白镜笑里藏刀,“好!郎君高见!那就依郎君的意思,这案子,咱们慢慢办!”
徐喻笔走龙蛇,“好!我会将和戚兄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详细记录,供你们查案!”
他没得到回复,再抬头时,白镜早已抽身离去!
离了县廨班房,孟得鹿一路打听,很快找到了位于青龙坊的戚宅。
她将那枚小小的鹿角细簪交给仆人老怀,老怀便很快将她引进了抱月的寝室。
时间真的好快,转眼间,孟得鹿与抱月已经一年未见了……
从十二岁起,她们便一起跟随义母庆雪学艺,孟得鹿习舞,抱月学乐,情同姐妹。
一年前,抱月与客人戚实佴相好,不顾义母反对,执意要从良跟随他来到长安,庆雪拗不过她,只得放行,姐妹一别便再没了音信,不想如今,她们在长安意外重逢,一切又已经是物是人非——
义母死了,抱月瞎了……
抱月满头钗环华贵,衣着鞋履用料考究,就连双手双脚都戴满了成套的金手钏金脚钏,钏上挂满金铃,一摇一响,看起来,她夫君在世时为了装扮取悦她是不惜金钱的。
按说,这样的生活应当是令人羡慕的,但她整个人却毫无生气,像被金箔装点的雪人,富丽又惨白。
孟得鹿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只见那系裙子的腰带已经长得拖地,她想,抱月一定是在短短数日内一下子消瘦了许多,身上的裙子才会肥出那么一大圈。
“抱月,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