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追查‘炽凤枢’,婵夕和抱月离你如此接近,也许早就把风声传到了她们耳中,现在婵夕和抱月都死了,你还是先离开蕉芸轩,或者离开长安躲避一阵子吧,免得‘炽凤枢’盯上你。”
孟得鹿目光冷冷,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她们不盯上我,我还要盯上她们呢!”
蒋沉一惊,再看向孟得鹿,她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泪痕。
“其实,随着对‘炽凤枢’的追查越来越深,我也渐渐地开始怀疑义母的身份了,只是我不愿意面对……我不愿相信从小救我于水火之中,将我视如己出抚养长大的人会是邪道成员,更不愿意相信她还曾经想把我们姐妹全部拉进‘炽凤枢’,可是唯一的答案明明就摆在那里,我不想去看,它也不会自己消失,所以,那夜你的话也不过是戳破了我心底最后一层自我欺骗的窗户纸罢了……”
“也许,你义母也有她的苦衷……”
“没有什么苦衷是必须要将他人也拉入苦难之中才能化解的!如果有,那它本身就是罪恶!可是,我也相信义母对我们姐妹的恩情和慈爱是真的,也许她真的曾经做过我不知道的错事,但她也绝不是这种罪恶的源头,所以,我才更决意揪出‘炽凤枢’的幕后主使,我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邪道能将别人的至亲骨肉变成失智冷血的魔鬼,如果找不到这个答案,我终生不得安宁!”
长安的夜太静了,连满天的繁星都为孟得鹿的话颤了几颤,何况是蒋沉的心……
时隔多日,蕉芸轩的头牌舞伎之争“鸾羡会”又在全长安人的期待中再次开场!
有了上次荷亦祼身示众的风波,这次,人们不再争抢靠近舞台的位子,反而争相攀树爬房,抢占高地,心底暗戳戳地期待着老天爷能再赏给他们同样惊艳的一幕。
这一次,他们一定要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好好犒赏一下从昨天半夜便兴奋到无法合上的双眼!
蕉芸轩内嘉宾云集,对门的“回头路”更是人头攒动。
赌坊公开出售“鸾羡会”的竞赛签筹,三枚铜板一支,下注者可以在签筹上留下姓名,再把签筹投给心仪的舞伎,得票最多的舞伎将获得头牌殊荣,押中头牌人选的人也可以赢得相应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