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随手从桌上抓了几枚铜板扔了过去,摸了摸丐六子才到自己胸口的脑袋,语气又柔和起来,“蒋帅这几天正烦心着呢,你在街面上就没听说?趁早别给他惹事了,有什么话告诉我是一样的。”
丐六子的确隐约听说蒋沉得罪了钱进岱,暗暗被剥了实权,便忙揣了钱,对白镜一通竹筒倒豆——他的忠心向来有价,几枚铜板足矣。
“差爷,我刚才看见有人在买卖‘极梦之舞’!”
“极梦之舞?!”白镜一惊,“你认不认得那交易的人?”
“认得一位,是富郁庄的老板,郁尚魏!”
“他们现在哪里?”
“往修政坊去了!”
“修政坊……”白镜心底稍微一盘算,便有了答案,“修政坊全是客栈,一定是买卖毒物的人担心平康坊的酒肆和茶楼太惹眼了,就躲进客栈去消遣了。”
他深知要在一群人中鹤立鸡群,要么积累人缘,要么掌握权力,眼下,他的人缘已经攒得足够了,是时候该向权力伸伸手了……
“今晚既然是我当班,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不用惊动蒋帅了。”
他叮嘱过丐六子,随后带着两名兄弟抄起佩刀向修政坊冲去。
“这个时间,正经的客人都已经熄灯安睡了,所以只要突袭检查一下那几个还亮着灯的房间,一定能抓到人!咱们分头行动,一旦有发现,唿哨为号!”
白镜一声令下,兄弟三人立刻分向三家客栈摸去。
三家客栈中,数一家名为“集贤宾”的灯火最亮,人影最多,白镜决定亲自前去查看。此举虽然风险最大,但所谓富贵险中求,一旦真被他抓到“极梦之舞”的线索,他可就
不再是“暂代不良帅之职”,而是稳稳的不良帅了!
他一脚猛踹开房门,房间里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