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鹿试着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发现除了眼冒金星之外倒没有别的不适,“还好……”
蒋沉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使尽全力,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东西……”孟得鹿回答。
“找什么东西?”蒋沉又问。
孟得鹿把衣带上的蓝宝石指环给蒋沉看过,简单转述了从卢言真口中问到的证词,反问蒋沉,“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来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
蒋沉也把物证中丢失了蘸血毛笔的事情告诉了孟得鹿,又问:“你找东西便找东西,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不怕吓到自己吗?”
孟得鹿没好气道:“你不是说过吗?想要知道案件的真相,就要把自己想象成凶手,去模仿他的行为,我觉得钟汪氏的案子还有疑点,又不敢麻烦你们差爷,只好出此下策了。”
蒋沉目光一闪,出神地望着孟得鹿,“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吗?”
孟得鹿一怔,别过头去嘴硬否认,“那倒没有,只不过这句话有那么几分道理,我才不小心记住了……”
蒋沉心底一阵失落,伸手想把孟得鹿捞出浴盆,“我说的是模仿凶手,可没让你模仿死者啊,你这有点‘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思了……”
孟得鹿却不领情,赌气推开了他的手,气呼呼地把发髻上垂下的发丝使劲绞了绞,往嘴里一咬,撩起石榴裙提气纵身,想施展轻功,跳出浴盆。
“别动!”
蒋沉高叫一声,抬掌又往她头顶一按,刚跳到半空的孟得鹿应声跌坐回了浴盆里!
一阵剧痛从尾骨直钻心窝,孟得鹿真的恼了,抬掌就向蒋沉击去,“‘讲不服’!你有完没完!捉弄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蒋沉一把握住孟得鹿的手腕,认真道:“我知道那支消失的蘸血毛笔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