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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却在他的眼神下显得越来越瑟缩，最后干脆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块，看着富江的眼神中都是闪躲，最后像是支撑不住一样小声的说了一句：“非常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富江问出了下午问过夜之森水波的问题。

夜斗低着头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郁闷的说：“我只是想要帮水波，但是我给她添麻烦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给水波添麻烦？”富江接着问他。

从夜斗想要帮助夜之森水波获取信仰这件事情来看，他本性不坏，他只是非常单纯，单纯到不了解和他不一样的人是怎么样生活。

或许这就是这个阶段的夜斗会是祸津神的原因。

因为不了解人类，所以才会被人类所畏惧。

“本来我是想要伪装妖怪，让水波伪装打败我，把被我夺走的牲畜带回给人类，人们感谢自然就会记住水波了。”夜斗闷声给富江解释着。

富江挑眉，这孩子是清楚神明应该以正面的形象被人类记住的啊。

“那为什么你会想把那些牛都赶进山里呢？”富江接着询问他。

“我当着人类的面把那些牛偷出来以后，水波不敢站出来，所以我只好先把牛赶进山里，想要晚一点再换个方式冒充她的神使把牛送回来。”夜斗又叹了口气，开始和富江复盘起自己当时的想法。

富江就像是和他聊天一样继续询问：“那后来牛为什么还是丢了？”

夜斗小心翼翼的看了富江一眼后才说：“我把牛赶到了山上去找水波，然后等我找到了水波再回来，牛就丢了。”

富江默默的看着他。

“所以我们就只好回来找青鸟先生求助了。”夜斗低着头不敢看富江。

事实上是他发现牛丢了，本来是想先找的，但是水波一定要带着他回来找青鸟求助。

富江又问他：“你知道牛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财富？”夜斗试着回答。

“不太准确。”富江思考了一会后又再继续给他解释：“人类需要牛是因为需要借助牛来开垦农田，播种，才能在秋天收获支撑到明年秋天的食物。”

夜斗询问：“没有牛的话，人类就不能种植食物了吗？”

“可以，但是没有牛帮忙的话，人类收获的食物会少很多，原本一块田可能可以种出三个人吃饱的食物，但是没有牛一块田可能就只能种出一个人勉强够吃的食物。”富江举了个例子。

他对农田的实际情况可能并不是非常了解，所以他也只能说出一个大概的可能。

“这么严重吗？”夜斗的脸上这个时候才露出了愧疚的表情。“那我们这边找到的两头牛已经死了，我去外面找两头牛回来还给他们吧。”

他们找到了三头牛和两头已经被妖怪分食的牛，死了的没有再管，活着的也已经送回去，在回来的路上水波问过青鸟，直到另外三头已经被富江送回去。

富江问他：“你要去哪里找两头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