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一眼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回京都？”

他以为富江不会离开百鬼座让太远，就算要找也应该是在那附近的城镇村庄继续寻找，没想到他直接回了京都。

“你说的对，对孩子应该给他成长空间，而且既然已经告诉他们我暂时不回去，那就趁这个机会把我在意的事情都先查清楚。”富江转身就往外走。

青鸟安静跟在他身边，他没有询问富江要去做什么，但是既然富江没有让他留下，那他跟过去后自然会知道。

富江带着他到了土御门大道，直接到了晴明神社。

原本那宅子中还住满了晴明的式神，帮助晴明实现信徒的愿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妖怪有了自己的生活离开了，也有不少是时间到了。

富江站在门外看着那变得精致许多的神社，心情复杂得无法以语言形容。

他使用了结界，带着青鸟走了进去，避开了神社的神官和巫女的视线，到了最后方的神殿。

踏入神殿的那一刻，他打开了晴明给到自己的折扇，灵力导入其中。

折扇与供奉在神殿中的依凭物呼应，整间神殿的颜色不再暗淡，神力也充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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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富江转头对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晴明。”

晴明笑着看他，身上穿着被他从地狱穿回来时的那一身衣服。

“梨花的手艺和审美挺好，你穿起来很好看。”富江随意夸奖着的。

晴明听到以后，对他露出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说：“想必梨花看着你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

富江沉默下来。

妻子做给丈夫的衣服，第一个穿的是别人……更正一下，是别的男人。

“那个……对不起。”富江老实道歉。

“噗呲。”晴明笑出声来，“逗你玩呢，我没有生气。”

富江又沉默了下来，他这么说出来，富江反而觉得他至少是生过闷气。

“虽然……但是……下次要是我再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应该还会这样的。”富江诚恳的捅了晴明一刀。

晴明的脸抽了抽，终是无奈的笑出声来：“我说啊，这种时候你就好好的哄哄我会怎么样！”

富江也跟着笑出声来，“一般不都是你们哄我吗？”

两个老友笑了一阵。

葛叶对着青鸟招了招手，青鸟跟着一起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找我做什么？”晴明带着富江坐到了席间。

富江跟了过去在晴明的对面坐下。

晴明问得直接，富江也回答得非常直接：“我避世很长时间，最近才听说……魔神。”

晴明沉默下来，好一会后才又接着说：“是啊，魔神。”

富江在桌面上敲了敲手指，好一阵后才说：“为什么会再诞生出魔神来？”

很早以前的神明们职责很多，在现在这个世界被认为是邪神魔神的不少，那时候很多神明要求人类供奉生灵后，才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但是从飞鸟时代开始，人类开始大面积的修建神社，供奉对他们有益的神明。

神明们也因此开展了一场盛大的神战，大多普世意义上的邪神魔神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销声匿迹的。

晴明摇了摇头，“不是再生。”

富江瞪大眼睛，好一会后才忍不住说：“是以前那些魔神再复苏吗？”

晴明点头。“原本就是魔神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更不多的是旧神复苏为了生存成了魔神。”

神明复苏的意思是指，曾有神明失去力量不得不沉睡，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因为某些原因获得供奉突然醒来的案例也有。

只是醒来后，未必是能重新获得以前那般力量，大多的结局是消亡。

这种神明要想挣扎着活下去，走上收集活祭收集恐惧的道路成为魔神倒也正常。

富江沉默的继续敲着桌面，好一阵后才继续说：“当前有多少魔神？”

提起这话题晴明的语气都沉重了些：“已确定占据重要职位的有九十九尊，其余的未纳入计算。”

“九十九尊！重要职位！”富江因为他这话惊住。

晴明点头。“是，土地，山川，河流，丰收，狩猎，四季，气候变迁，战争，武学……方方面面皆有职权。”

神明的职位是有重复和分发的，就好比管理丰收的神明应该是稻荷神，但是那位神明一人却管不了所有人，因此也会出现全职分散出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