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摇头，“是只要有人对我许愿，就算没有贡品我也会实现愿望的祸津神。”

“为什么？”富江不解。

“父亲现世了，他找到了我，我无法反抗他。”夜斗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

富江皱眉，他在开始弑神后也了解了很多事情。

神明的职责确实可以转移，在觉得现在的职责不合适自己的情况下。掌握了更多的神职后就可以尝试着放弃自己当前的职责。

但是夜斗最大的困难始终是难以与人类建立缘分。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神明所掌握的神职不受人类所接受才会如此了。

富江扶着树根艰难的站起来后询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神职到底是什么吗？”

夜斗看着他，眼神黯淡下去又重新挣扎出一点希望的光辉，又再继续黯淡下去。

反反复复好一阵后他才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说：“我是在父亲的愿望中诞生的神明，他的愿望只有一个。”

富江看着他，等待着这个谜底揭晓的时刻。

“剑指高天原，消灭所有的神明。”

“哈啊？”富江质疑自己听到的东西。

夜斗于是重复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富江直接伸出手来摆了摆，“不可能的，现在很多神明都是从人类的愿望中诞生的，人类无穷尽，神明无穷尽。”

除了最初的那些神明外，现在大多数神明都是这种情况。

包括被富江杀死的那些大小主魔神在内，只要人间还有人知道他们，还在流传他们的故事，他们就会以换代的形式重新复活。

复活的神明虽然继承那个名字和职责，却不会继承原本的记忆，可以理解为全新的个体。

“所以要消灭所有的神明，只能从更根源的角度入手。”夜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富江。

富江在这一刻听懂了他的暗示，心情已经不是用震惊可以形容的了，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你们要毁灭所有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