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反而打起了退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的病这些年各种汤药都吃过,给娘家也造成了不小的负担,她真的不想再治了。
“来都来了,听娘的,咱就看这最后一次。”
女子:“……”
知道这不可能是娘口中的最后一次,可看着娘花白的头发,忧心的面容,蠕动几下嘴唇最终还是坐了上去,伸出了手腕。
“不用害怕,只是诊脉,放轻松点儿。”
说着在妇人手腕上盖了一张帕子避嫌,接着才将指腹附上,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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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严肃异常,以至于让桌前的母女俩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后才放下手:“方便掀开一角围幔吗?”
女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掀开了一角。
“麻烦伸一下舌头。”
女子照做。
“可以了”钱宝点头。
“小时候是不是在冬日落水过。”沉思片刻钱宝开口。
女子手掌细腻可以看出是没吃过苦的,老妇人的模样也是个疼爱闺女的挨冻受饿有些不太可能,体内寒气如此之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冬日里落水被极冰寒气硬生生的坏了底子,虽然这些年也在尽力医治,可显然效果不大。
“是是是”老妇人突然有些激动,顿是觉得这位道长神了,竟连闺女冬日落水的事都诊断出了。
“那就对了,娘子腹部受寒气侵袭过重,极寒之气包宫,想要孕育子嗣确实是极难。”
“道长,你这不是写了包治疑难,你也没有办法吗?”老妇人有些着急。
她闺女这些年因为没有子嗣没少受婆家的气,幸好女婿护着她,即便如此婆家人也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这一次再不怀孕,是真的要纳妾了。
闺女和女婿感情那么好,一想到纳妾当娘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是以在听说明月楼这边来了位赛神仙,被陈家二公子碰到还没有掀摊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带着闺女过来了,想的就是这人万一真有本事呢。
如今听到大夫的话就更坚信了,老妇人又着急有期待的看着道长。
“别急,本道长说的是极难,并没有说不可治”钱宝微微抬手安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