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珹无聊的窝在贾赦怀里,对于男人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可言。
从古到今,男人们凑到一块儿总是喜欢夸夸其谈、吹牛皮说大话,这似乎已经成了永恒不变的事实。
他们从国家大事谈到自己的丰功伟绩,顺便再说说征服花魁的二三事,贾珹听得直恶心。
相较于跟这群浑身散发着猥琐气息的男人们待在一处,贾珹宁愿选择与女眷们待在一起。
尽管这些女子同时发笑时发出的声音犹如蜘蛛精聚会,让他仿佛置身盘丝洞,他也能忍。
至少女眷们都香喷喷的。
贾珹轻轻地扯了一下贾赦的衣袖,压低声音对他说:“老爷,我想去找太太。”
贾赦闻言略微一怔,心头不禁泛起一丝酸楚之意,轻声问道:“珹哥儿啊,难道与爹爹待在一块儿不好么?
待会儿还有诗会呢,听说今科状元也来了,除此之外还能玩投壶射箭。”
然而,对于这些提议,贾珹却显得兴致缺缺,只见他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嘟囔着嘴回答道:
“老爷,我更想跟宝玉哥哥和表妹一起玩,这儿尽是些大人,实在太无趣了。”
说罢,他那双明亮的眼眸还朝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圈。
他心中暗自疑惑,今日前来赴宴的人为何都没带自家孩子一同前来呢?
难道他们都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可是及冠的少年他也没有看到啊。
然而,贾珹却并不知晓其中缘由,那些少年之所以不愿前来,实则全因他而起啊!
京城之中,但凡听闻“贾珹”二字,上到二十多岁,下到三四岁的男孩,皆会条件反射般地感到屁股疼。
那些官宦人家的孩子,听说京城恶少瑞安伯将要前往王家参加此次宴会,便纷纷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也要让自己在前一日病倒。
有的泡冷水,有的摔断腿,可谓手段百出,无所不施。
贾珹对于这些人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
即便从未与贾珹碰面,他们也都因贾珹而遭受毒打折磨。
不仅身上疼,心里更疼。
这些孩子可不傻,才不想跟贾珹同处一室呢。
贾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孩子群里已经人憎狗厌,他现在只想逃离全是臭男人的地方。
贾赦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在场的宾客大多是年岁稍长的中年人士,甚至连青年人都少见。
见此情形,贾赦心中暗自埋怨起王子腾这次设宴安排不够妥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