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关卡持续半小时。
父子全程配合默契,答题精准,红包转账干脆利落,房间内到账提示音一茬接着一茬,看得亲友团热血沸腾,直呼过瘾。
面对此情此景,孟行之感慨颇深。
“下次盛况,恐怕得去你澳门葡巢?”拿话暗示身侧周时叙。
后者闻言慵懒淡笑。
“我娶亲,谁若敢堵着门不让进,自有手段收拾。”
论耐心,太子爷远不如陈先生。
所以,狠话先撂这。
也在这时,回答完最后一题,房间内传来电子解锁声,几乎下秒,众人哄拥而入。
陈先生穿过重重人影,于清辉灯光里,迈着沉稳步子走向他的新娘。
喜床上,身穿秀禾服的姑娘温婉淡雅,金簪流苏下的容颜/逐渐与七年前那张稚嫩面庞交叠重合。
陈敬渊从不信上天安排。
但遇到梁微宁,是他这辈子唯一甘愿接受的宿命。
陈太太,久等了。
我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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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零五分,婚礼准时在太平山主宅举行。
仪式流程并不复杂,但足够神圣庄重。
浪漫舒缓的旋律最易煽情。
在梁微宁印象中,老梁从来都是钢铁战士,即便情绪压制到极致,也不会轻易落泪。
以至于,当父亲将她缓缓交到陈先生手里,哽咽着说出嘱咐语时,猝不及防直撞心底,她的眼泪随之涌出。
陈敬渊牢牢裹住小姑娘的手,向岳父郑重许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幸福。”
一段婚姻,没有任何一方可全身而退。
他不会放手。
宁宁也不会。
仪式结束后,有扔捧花环节。
环视一圈,没找到闺蜜影子。
梁微宁想到早上在薄扶林喜房内,她问真真:“如果将来某一天,有第二个男人向你求婚,会认真考虑一下吗。”
第一个指谁,彼此心照不宣,没点明,是不想扫兴。
顾允真听完笑了笑,反问:“爱情的终点站,必须是婚姻?”
不一定。
但婚姻的开端,却未必是爱情。
她始终坚信,彼此深爱的两人,不结婚很难收场。
当然。
这便是必婚主义与不婚主义最本质的观念区别。
要么不爱。
既然爱,就给对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