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身上的毒药尚未解开,卿颜若是死了,便没人能给她解药,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自由近在眼前,你放心就是。”
该出去了,再等下去,外面的人怕是要打起来了。
“宫尚角,卿卿是怎么招惹你了,值得你这么对待?你若是不想见她,就让我带她走!”
宫紫商一直都是好相处的嘻嘻哈哈的样子,今日这样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连金繁也是头一次见。
“你别忘了,当年和她的婚事,是你点头不要了的。”
杀人诛心,年少意气用事如今终成苦果。
“我没有不要她。”
我要的,一直是她。
宫尚角双目赤红,二人互不退让的样子让跟来的金繁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要不是宫远徵去盯着煎药了,眼下的情况只怕会更糟。
“吱——”
身后的木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样紧迫的气氛忽然就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
屋外的风有些凉,卿颜刚对上宫紫商的眼睛,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外面风大,我抱你进去。”
宫尚角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好像晚一步,别人就会把她抢走一般。
他俯下身想要抱她,可是卿颜却后退了一步。
“我想见远徵。”
她淡淡地拒绝,叫人不知所措。
“远徵弟弟去煎药了,我们进去等他好么。”
是因为愧疚吗,这样的宫尚角竟是称得上温柔二字。
所有的话语都是带着诱哄的商量和询问,没有一点往日的强硬。
“我现在只想要远徵...”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声地拒绝他的靠近,那是比愧疚更折磨人的刺痛。
是了,他差点杀了她,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
“来人...”
“去找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