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些麻烦,我待会儿再与姐姐细说。”
宫远徵走到卿颜身侧替她遮挡了大部分寒风,嘴角凝固的一点红色引起了卿颜的注意。
“前方路窄,诸位随我过来。”
雪重子在前方引路,宫远徵跟在身后同卿颜说着话。
“远徵,你受伤了吗?”
看着卿颜伸手,宫远徵下意识低头方便她动作。
是血。
指腹凝固的小血块还有些泛红,应当是不久前受的伤。
“姐姐别担心,只是些唇舌的皮肉伤。”
被宫子羽和云为衫锁在柜子里那种屈辱感依旧盘桓在心头,可是看到卿颜后,思念取代了愤怒,让宫远徵慢慢冷静了下来。
侍卫陆陆续续进了屋子,宫远徵在屋外停留了一会儿。
他试探着用手轻轻托住了卿颜的脸,少年的指腹有些生熟地磨蹭过她的眼角,表达着自己的亲近。
“姐姐待会儿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他的眼神移向一边,红着耳尖,有些小声地询问着。
“好。”
云为衫今日暴露身份说不定会牵连上官浅,她还需要去看看情况。
得到肯定的回答,宫远徵连抓人时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那姐姐等等我,我很快就好。”
唇红齿白的少年笑了起来,雪花落在他的头顶,让他白皙俊秀的面容看起来格外动人。
他走进里屋,前一秒还在跟姐姐撒娇的小狗,立刻转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徵宫宫主。
“立刻抓捕云为衫!”
乌泱泱的人堵在门口,宫子羽把云为衫护在身后,一脸敌意。
“你没中毒?”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换了身衣服,还尚有精神的样子,拧紧了眉头。
“我来,不过是探望受伤的鹤姑娘,为何会中毒?”
卿颜和雪重子还有雪公子待在屋外,没有插手的打算。
未知全貌,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看来云为衫的身份并不简单。”
雪重子望着对峙的两波人,恢复了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
“方才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将散开的系带重新绑好,雪重子掩了掩卿颜的披风。
“没有,你知道的,凭她还奈何不了我。”
倒是宫子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意外的...
罢了,还是不说了。
“你...”
“要回去了吗?”
他鲜少有失落的样子。
拜托...
别这副表情啊...
卿颜点了点雪重子眉心的印记,红唇轻抿。
“抱歉,本来说好了要多留几天的。”
“好了好了,又不是再也不见了,这么伤心做什么。”
眼见气氛低落下来,雪公子马上走过来缓和。
如果是从前,雪重子不会再多想,可是近日他总有种预感,下一次见到卿颜,或许有很多事会变得不一样了。
至于是好是坏,他不愿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