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高兴吗?”卿颜看范闲顶着一头乱发笑大半天了。
要不是时间不早了,范闲怕不是能在这看她一天。
“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今天来得急,下次我给你带礼物来,还有婚约的事,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范闲虚虚握了一下卿颜的指尖,言语里有些不舍。
“没了婚约,你可就接管不了内库了,这么亏本的买卖你也舍——”
“舍得。”卿颜的话还没说完,范闲就坚定地给出了答案,“管他内库国库,如果最后的人不是你 ,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范闲说得很笃定,他朝着卿颜走了一步,握紧了她的手。
对于他偷偷占便宜的行为,月棠在旁边看得咬牙切齿,手里提着的铜制香炉蠢蠢欲动,“范公子,天色已晚,您该走了。”
月棠单手晃了晃手里的香炉,范闲一点也不怀疑,要是他再不松手,这香炉能立马给他的后脑勺来上一下。
“那我走啦,真走啦?”
看范闲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走了小半段路,卿颜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黏人。
“看到啦看到啦,再见!”
卿颜挥了挥手,得到回应的小范大人脚下生风,高高兴兴地拉着范若若和范思辙上了马车。
临走前,还不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朝她挥手。
“轻浮,实在轻浮! 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如此放肆,简直是胆大包天!”月棠眼里都要冒火了,手里提着的香炉被她捏下去一个角,看得卿颜心惊肉跳。
怕被怒火殃及,卿颜提着裙摆,踮起脚尖就要溜。
“啪!”忽然,她的手腕被一把攥住。
“月,月棠...呵,哈哈。”卿颜讪笑了两声,冷汗直冒。
“大人,其他的不说,在范闲解除婚约前,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 !”
夭寿,范公子都不叫了,直接叫范闲了,气的礼数都不管了,可见月棠火气有多大了。
“好好好,不进不进,消消气,消消气。”月棠一生气,卿颜就一个月没有肉吃,这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