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番外——我的师父,无名氏

刚刚忘记说了,我师父还是个缺德的,他老是偷偷摸摸去隔壁道观欺负人家小弟子。

当然,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年纪小的时候总是特别幼稚,他们喜欢扯散我的头发看我跳脚抓狂的样子。

虽然我并不觉得有多生气,但是成倍增加的木簪消耗量实在是为我并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

“臭丫头,揍回去,抢回来呀!”

每次小老头特别高兴或者特别生气的时候就喜欢叫我臭丫头。

“懒。”

这是真话,除了逃命的时候,我是真觉得走两步都累。

其实有时候我看不懂老头子在想什么,至少在那几个小道士哭爹喊娘地跑过来跟我道歉的时候是这样的。

“师父,你刚刚骂的好脏。”

“你还小,不懂,脏话憋在心里,心就脏了,骂出来,心就干净了。”

哇,好有道理啊(棒读)。

于是当晚,我又让师娘去师父梦里踢了他屁股。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天天跟他出去摸鱼吃瓜摆摊听八卦。

也难得,他放我自己野蛮生长了两年。

我不知道那两年他去了哪里,他只说自己去游历,让我去城里也乐呵两年见见世面。

事实上,城里也没想象里的好。

“妖道,她就是个妖道,是骗子!”

两年的时间诸如此类的话听多了,好像也就那样。

一开始我还会有些难受,毕竟我帮他们算灾祸,卜未来,甚至抓小三。

可最后那些事应验了却又来怪罪在我的身上,明明如果没有这些卜算,他们的结果只会更糟。

当然,这些事也就那样了,反正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罢了。

真正让我忘不了的,是某个奇怪的人。

“如果你再敢乱动,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难得体验一下城市里的铁皮车子,这个男人的手却一直似有若无地来磨蹭我。

好恶心...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知道自己起杀心不对,但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把这个人的头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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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那个男人进局子了,是车上一个好心青年帮的我。

时间过得太久,我现在只隐隐约约记得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微微下垂,含着羞涩的笑意。

他大概是某个学校的学生,书包上还挂着张卡片,我似乎看到个字。

真? 慎?

忘记了,我这人脸盲,也怵生人,刚刚跟别人说话已经耗尽了我的社交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