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愁飞又被方应看的人请到了所谓的他方应看的地盘,白愁飞看着方应看手底下的一堆臭鱼烂虾,白愁飞很无语,这些个人怕是拦不住他的。
方应看坐在一张长桌的一端,伸手示意白愁飞坐另一端“人生无处不是个赌局啊,要不要赌一把?”
白愁飞阴狠的看着方应看“你不是给我设了个赌局?那个火器作坊我差点死在那”
“白公子赌运好啊,一个人的命不也照样赌赢了雷家五人的命吗?”
“所以人生无处不是赌局,我从来不坐以待毙”
“我就是欣赏白副楼主这一点,如若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不好玩,我喜欢赌,赌桌上一切都没有定数,今天你随便下注,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好啊,你不怕我跟你赌命吗?”
“你要真跟我赌命,我还真不怕,京城跟江湖就像一个赌局,有资格的人才能坐在这个赌桌上,苏公子一代天骄他有这个资格,雷损坐拥六分半堂,也有这个资格,我们都看不起傅宗书,可偏偏就是他掌管刑部,不得不给他一个位置,至于这最后一个位置自然是属于我的,白公子你觉得谁还有资格在这个赌桌上挣得一席之位呢”
“我兄弟王小石能一人独占关七,并且全身而退所以必须有他一个位置,顾盼白首无人知,天下唯有狄飞惊,就算他没有六分半堂他也应该有一席之地,至于那些身居朝堂,把江湖玩儿于股掌之中的大人物,这江湖可少不了他们,至于最后这张牌……”
“白副楼主志在青云,这最后一张牌自然是你想要的”
“我当然想要”
“有位置才能赢,而在京城这个赌局上面,想赢可没那么容易,想赢容易被反制,要赢就要通杀”
“如何才能通杀”
“这牌桌上有三十二张牌,其中只有两张牌是孤牌,但孤牌不能和其他牌成对,只有孤牌和孤牌成对才能通杀,这两张牌就好像你我,你在金风细雨楼处处落不着好,只要你的意见和苏梦枕相左你就办不了事儿,而我只要有那些大人物在,我也只能当一条狗,我手握着孤牌三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等那个孤牌六出现,而那张牌,白副楼主在你手上把”
“你想离间我和苏梦枕,我劝你大可不必,我跟他是兄弟,就算最后江湖之间位置只有一个,那也是我跟他绝对不会是你。不在这荒郊野岭搞这么间屋子,雇这三五十人替你卖命替你杀人,还跟我吹嘘什么青云志英雄梦,小侯爷你太可怜了,能上这赌桌的人每一个都是敌人,只有牛羊才会成群,猛虎向来独行,你是牛羊,但我不是。不过最后我劝你一句,等我想赌命时候,谁都拦不住我。”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扔着牌桌上的牌,说着那意有所指的话,白愁飞真的是烦不胜烦 这个方应看就好像是狗皮膏药和阴沟里的老鼠,威逼利诱离间。白愁飞自觉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重新码了牌,冷嘲热讽一番视方应看背后那群牛羊如无物,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方应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站起身不死心的看了看白愁飞的牌,是孤牌六,又痴痴的笑出声。
雷损盯着那把总堂主的位置看了许久,拍了拍雷音的肩膀“以后我就退休了,六分半堂你也清洗的差不多了。喝茶种花看热闹,妙哉”
雷音没好气的瞪了雷损一眼,真的是儿女都是债“知道了,反正这江湖是我们六分半堂的江湖,朝堂嘛,自然要有江湖的声音,你呢就安心养老吧”
“那个白愁飞,你打算怎么办?”雷损觉得那白愁飞也真的不识好歹了,六分半堂女婿身份都配不上他?
雷音挑眉看了看雷损,这是又关心后爹的情况呢?“他你不必管,也不必见。”
次日,六分半堂总堂主雷损传位给二女儿雷音之事传遍整个京畿然后往偌大的江湖蔓延,雷纯在细雨楼听到消息,急匆匆的叫了马车又让人给苏梦枕交代了一声就往六分半堂赶,这次没人拦着她了。
雷纯看着坐在高座之上,一身黑衣红绣,秀发高束只用白玉簪子固定,杀气凛然的雷音,呆愣了一下,她似乎从未真的了解过自己这个妹妹,幼时妹妹刻苦练功,她在习琴插花,一年四季院子里都是雷音练功的身影,后来,后来她们渐渐长大,妹妹成了姐姐,管教她约束她纵容她,然后因为苏梦枕,她只是雷纯了。
“父亲身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