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张家府邸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

侍女如同一只机警的夜莺,栖息在黑暗的角落,以便武文彬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取最新的消息,如同那敏锐的猎人捕捉到猎物的一丝气息。

另一个侍女则被派到了范仲淹的府邸,负责给这件事情添一把火,让武文彬接下来的举措能够更加行之有效。

如同那在炉灶中悄悄添加的柴薪,让火势愈发旺盛。

回到凰天楼之后,武文彬让童飘云和李秋水去休息。

他今晚不打算跟童飘云和李秋水一起睡觉了,也许今晚会有更大的收获,他得守着。

夜幕悄然降临,如同一层厚重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在金州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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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洒下银白的光辉,却无法穿透这浓厚的阴霾。

张家,位于金州城西边的主城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金州城虽说不像汴京或者洛阳那样是都城,但在宋廷也算得上是颇具规模的大城之一。

张家在金州城的府邸气势恢宏,宛如一座小型的皇宫。

高大的朱红色围墙绵延数百米,仿佛是一条守护着秘密的巨龙。

府内有独立的花园,繁花似锦,争奇斗艳,仿佛是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在月光下投下神秘的影子。

水榭花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宛如人间仙境。

光是服侍的下人就有上百人,家丁更是多达数十人,他们穿梭在府中,如同一群忙碌的蚂蚁。

大厅内,张泽涛和张子文刚刚用过晚膳,正由一群婢女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喝着茶。

那精美的茶具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照着父子俩阴晴不定的面容。

今天发生在府衙的事情,对于范仲淹一家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祸及全家。

但对于这对飞扬跋扈的父子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如同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轻轻一踢便被抛诸脑后。

他们家之所以离开繁华的汴京,来到这远离京城的金州城,正是因为他们在汴京常常惹是生非,让权倾朝野的张震岳颇为无奈,只得将他们打发至此,希望他们能在这偏远之地收敛锋芒。

起初,张子文被大伯张震岳严厉训斥后,来到金州城倒也老实了一阵子。

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在张泽涛看来,实乃必然。

自家儿子是何秉性,他这个当老子的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对于儿子喜好男风这件事,张泽涛还是感到颇为头疼。

好在张子文男女通吃,而且已经育有子女,老张家有了后人,张泽涛也就对他的荒唐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了。

但今天张子文未能得偿所愿,心中自是大为恼火。

原本,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件小事,自己打了那个小厮一顿也就罢了。

可偏偏坏在范纯佑的出现,瞬间点燃了张子文内心的欲望。

这范纯佑生得眉清目秀,剑眉星目,十分符合张子文那独特而又扭曲的审美。

平日里,张子文也只是找一些出卖色相的男娼罢了,对于像范纯佑这样出身世家的公子,且正值弱冠之龄,张子文怎能不动心呢?

可这范仲淹着实是不知好歹,在张子文心中,自己能够看上他范纯佑,那是他们老范家的莫大福气。

一想到这里,张子文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手中那价值连城的茶杯摔在名贵的茶桌上,满脸怒容地对着父亲张泽涛说道:

“爹,孩儿越想越来气,范仲淹这条老狗太过不识抬举,你一定要给孩儿出口气,我要看到范仲淹跪在我面前把他那儿子送来,要不然就让他们家破人亡,方能解我心中的怒气!”

他那愤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犹如阵阵惊雷,吓得一旁的婢女们瑟瑟发抖。

即便在繁华的汴京城时,张子文做事也是荒诞不经,嚣张跋扈。

那时,京城的大多数世家子弟都知晓张子文的特殊癖好,对他皆是敬而远之,如同躲避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