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根已经被吓傻了,这个他以前不要的女儿,好像有什么疯症。
昕儿也不在乎他受到的惊吓,继续道:“所以我选择恨突宁。现在突宁也亡了,我真的好开心啊,每年到他们亡国的好日子,我都要开坛好酒来庆祝。”
她感觉到脸上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但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本来我逼着自己放下了,结果你又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得真好啊。”
“真是好人没好报,我娘尸骨无存,你却侥幸躲过。那我靠不住天,只能自己手动让恶有恶报了。”
“其实我本来没想起你的,你其实可以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一辈子,自己慢慢地烂掉、臭掉。”
她晃了晃脑袋,就像有时想到什么幸福甜蜜的事,会不自觉地晃一晃,将快乐浮出肢体。
她说:“可你偏偏要来我面前晃悠,那就是你命中该绝。”
她猛然上去抓住栏杆,何根被吓得往后退去。
她握着铁杆摇晃着,铁杆和锁门的铁链撞在一起哗哗作响。
“我娘是多好的人啊,你也配侮辱她?”
“你骂她什么?你说她贱?贱的是你,你这人才是浑身上下,都是贱骨头!”
“虽然让你陪葬,或许会恶心到她,但是你活着,也挺恶心我的。”
她退了回去,侧着身子斜看他。
“我果然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啊,这时候还把你弄下去烦她。希望今夜,阿娘会托梦来教训我。”
昕儿擦擦眼角的湿痕,“不和你多说了,我忙得很,要早早的把德州的田产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