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活着的。”李凌泉微微眯起双眼,他的眼神开始透过这片废墟。废墟之上,残垣断壁林立,破碎的石块和扭曲的钢筋横七竖八地交错着。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李凌泉的目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极力远眺到森林的那边。他的眼神中带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那遥远的地方,能看到阿玲安然无恙的身影。那片森林,此时在他眼中像是希望的彼岸。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玲温柔的笑容、坚定的眼神,那些画面如同温暖的炉火,在他心中燃烧,给予他力量。他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阿玲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风轻轻吹过,撩起他额前的发丝,那丝丝缕缕的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李凌泉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守护着心中那份坚信。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却仿佛透不过他那散发着微光的灵魂之躯。他的表情沉静而又坚毅,双眼直视着远方,仿佛那里有着他所有的期盼。
在城市高楼大厦的间隙中,四道虚幻的身影如灵动的风般穿梭着。李凌泉化作灵魂状态在前方带路,他的灵魂像是一团幽蓝的火焰,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芒。
顾倾寒、老马和老赵紧紧跟随其后。他们所经之处,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波动。他们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周围的行人都无法察觉这几道特殊的“风”。
深夜的街头有着陆陆续续的人流,行人们依旧匆匆忙忙地走着自己的路,或低头看着手机,或与同伴谈笑风生,对这几个特殊的“过客”毫无察觉。
“这才几点,大街上就有人在走路了?”马教授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摸了摸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头发,满心疑惑。在他的记忆深处,自己当人的时候,那可是过着无比规律的生活。早九晚五就像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钟,最晚十点多也就下班回家,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了。
可现在,这才夜里三四点啊,外面那些晃动的人影就像突然冒出来的幽灵,让他这个老学究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是的,一般情况下夜晚是年轻人的第二春。”李凌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二春?白天不过了吗?”马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他那表情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整个人都懵圈了。
“是这样的,又不是这样。”李凌泉挠了挠头,心里想着这可怎么解释呢。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面对难题的学生,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眼里,马教授一直待在大学那个象牙塔里,被知识和荣誉包围着,就像一只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风雨和年轻人在风雨中挣扎的模样。
“因为这样能获得快乐,我开大卡车那几年夜里不都在跑吗?老东西怎么一点都不体贴大家日子难过,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大学养着你开着高工资啊!”老赵忍不住开腔了,他双手叉腰,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很多人为了生活奔波,还有些年轻人白天压力大就会在陵城出来散心。”
老赵想起自己那些开卡车的日子,风里来雨里去。夜晚的公路上,只有自己和那辆大卡车的影子相伴。有时候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还得强撑着继续赶路。
“大家的压力很大吗?比我做科研还要大吗?这我咋不信呢?”马教授还是一脸的不理解,他推了推自己那副厚厚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