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科研世界里,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实验就像一个个等待他攻克的堡垒。虽然有时候也会被难题困扰得焦头烂额,但每一次突破都能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他觉得自己的压力已经够大了,那些年轻人能有什么压力呢?
“你个老东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何不食肉糜啊!”老赵一听这话,更来气了。
“学生上学又不是各个都是优等生,差等生会快乐吗?毕了业又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端上这么个好饭碗人人尊重你。多的是保安,保洁和坐办公室的普通人,怎么到你嘴里他们没有你累了?”老赵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仿佛这样就能把道理一股脑儿地塞进马教授的脑袋里。
“他们奔波一年到头最后只是为了简简单单的活下去,你连这都不懂还在这乱评价,怪不得都说专家是砖家,我看大家说的没错。”
老赵说得口沫横飞,马教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嘴里只能发出“这……这……”的声音。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老赵的怒火点燃了,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沉闷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而李凌泉在一旁无奈地耸耸肩,那动作就像一个被夹在争吵父母中间的孩子,满心无奈。他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心想这两位可真是谁也不让谁啊,就像两只斗架的公鸡,互不相让。
“那这个点出来走路白天的工作和学习怎么办?”马教授挠了挠头,他那稀疏的头发在路灯下泛着微光,眼睛里依然带着疑惑,仿佛在他的认知里,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没办法啊,城市里的压力太多了。”老赵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那些过往的日子。“当初我就是嫌压力太大才辞职去全世界旅游,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就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老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带着些许自嘲的神情,“大部分人都有自己所珍惜的东西,他们不可能都像我一样活的那么洒脱。”老赵抬头望向夜空,城市的灯光让星星都黯淡了许多。
马教授沉默不语,老赵又接着说:“没人愿意半夜跑出来受这个罪,那些真的要出来工作的不谈,那些出来散心的恰恰就是因为没办法在白天舒缓自己的压力才晚上出来散散心降压的啊。”老赵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像是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
“我,我当年也有过,不过没有这么晚。”马教授小声地嘟囔着,声音就像一只蚊子嗡嗡叫,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承认。
“算你还有点正常,我还真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气呢。”老赵白了马教授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他双手插兜,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之前的懒散状态,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马教授则尴尬地笑了笑,气氛也终于不再那么剑拔弩张,就像暴风雨过后,天边隐隐透出的一丝曙光。
李凌泉看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事儿可算暂时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