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环顾一看,院子里哪里还有寒生的影子?
“寒生这是跑哪儿去了?”霜儿气恼的跺了跺脚,“世子叫他跟着您,如今有事用他却不见了?奴婢定要好好的跟世子告上一状!”
陆舒容摇了摇头,“那些虽是三教九流,但面对国公府也不敢不讲理。霜儿,你去拿一条幕篱来,瑾儿,你去叫几个护卫,莫要让那些人在门口闹起来,平白给人笑话。”
“是。”霜儿和瑾儿各自行动,陆舒容整了整衣衫,往门口去。
刚走到前院,霜儿已经拿了幕篱来给她戴上,瑾儿也已经叫了四五名护卫等在门前。
“少夫人!”
“嗯。”陆舒容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看门的小厮将大门打开,果然就看见几个市井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前,并没有想象中拿着刀棍,但有的凶神恶煞,有的则是一脸痞气,若是寻常女子见了这些人定是要低着头绕道走的。
站在陆舒容身旁的霜儿和瑾儿见了那些人,也忍不住后退几步。
陆舒容余光扫过她们,也不曾怪罪,轻声道:“你们退到后面去。”
“不不不,少夫人,瑾儿、瑾儿不怕了!”瑾儿吞了吞口水,握紧了拳,立刻紧跟在陆舒容身边。
“霜儿也不怕!”
“行了,你们两个都是未出阁的女子,退下吧,有这么多护卫在,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轻声说着,抬脚踏上台阶,站在国公府巍峨的朱门外。
“几位是?”
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人脸上带着一条疤,见着陆舒容出来,一反刚才的嚣张气焰,反而弓着腰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国公府少夫人?小的是金玉赌坊的,今日咱们也不是来闹事的,只是贵府三公子欠的银钱早已过了还钱之期。”
“过了期限就得加钱!”那人身后几步,一个个子小小的人双手叉腰,“偌大的国公府,怎还欠银子呢!”
“嘿嘿,你一个女子咱们也不想与你为难,火速付了银子,这个月便无事!否则咱们日日上来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陆舒容扫了眼面前可怕得千奇百怪的几个男子,面上镇定,“只是可有字据为凭证?”
若是寻常人,莫说站在国公府门前闹,即便是听见高门大户的名声,也会不由自主的灭了气势。
可这些人,凶的凶、恶的恶,却个个气定神闲,想来是经常在外讨债,大门大户也罢、家徒四壁也罢,也都见得多了。
往往是这种人,同你讲理时也讲理,但若下三滥起来却是没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