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世子真是厉害,我不过出门走一走就被你扣上不安于室的帽子,日后我若跟别的男人说话岂不是就要被你沉塘游街!”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陆舒容狠狠推了裴词安一把,裴词安一时不察被她推了个趔趄。
陆舒容毫无预警的流下泪来,但刚落下眼眶就被陆舒容狠狠抹去。
那道清泪让裴词安也怔在当场,动了动唇,终究未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力气之大,将眼睛周围的肌肤都蹭红了。
“我之前打理你们国公府五味阁的时候世子怎么不说不安于室?我替你纳妾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安于室,如今我不过看一看我的嫁妆,你就说我不安于室!合着我陆舒容只能你为你国公府做牛做马不是?”
裴词安也发觉自己失言,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被陆舒容挥开了手。
“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应该死都要离开!”
陆舒容恨恨道,也不管裴词安如何,急急的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少夫人,少夫人你等等奴婢……”
“啊!”不过陆舒容还没走几步,便被裴词安横抱起来,“裴词安你干什么?”
“回府!”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娘家!放开我!喂,放开我!”
原本拥挤的街道,因着裴词安风驰电掣的带陆舒容离开,迅速让开一条道路。
陆舒容即便在他怀中又推又打,可仍是没能阻止自己被他“绑”进马车。
偌大的马车中,裴词安看着能离他多远就多远、恨不得将自己贴在车壁上的陆舒容,眸中一抹暗淡。
喉间干涩的吞咽几次,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却被陆舒容一把甩开。
裴词安看着陆舒容不断抖动的肩膀,即便努力压抑下啜泣,可仍旧传入了他的耳。
心中忽然一疼,好似有利刃划过,叫他喘不上气。
裴词安抿抿唇,伸手一把扯住了陆舒容,将她扯进怀里。
“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只是担心你。”
陆舒容这边哭得妆都花了,听见裴词安的话眸底一怔,冷淡的扯了扯唇,“担心我?你觉得你方才那些伤人的话,只凭着‘担心我’就可以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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