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我该原谅你的关心则乱?”
“无论什么原因,已经造成的伤害,难道真的能船过无痕?”陆舒容冷睨着裴词安,嗓音更冷了气愤,“你我夫妻一场,不爱却也相敬,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难不成你裴世子连这点分寸都没有!无非是连一点基本的‘敬’都没有罢了!”
裴词安被陆舒容这话怼得手脚冰凉,却不是因着她的斥责,而是那句“不爱却也相敬!”
脑袋里“轰隆”一声,只觉得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不爱?她不爱他?
怎么可能呢?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陆舒容是爱着他的呀!
心好像被一双冰冷的双手撕开一般,痛得他眼前恍惚,连陆舒容何时下了马车都不知道。
他自小在父亲的教育下很是瞧不上男女情爱,认为这些东西只会磨挫心性,男儿顶天立地,自当以天下为己任。
因此,即便帝京中优秀美丽的女子如云,他却从未动过半分情。
女人,娶回来打理内宅,繁衍子嗣便够。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为何今日他竟为着陆舒容的一句“不爱”而心痛至此?
裴词安呆呆的坐在马车里不知在想什么,陆舒容也懒得管,带着霜儿和瑾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晚,挽月阁大门紧闭,陆舒容更是吩咐无论谁来都不许开门。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了,但也只能照做。
裴词安今晚也并未来挽月阁,而是歇在了他自己的院子。
只是从这日开始,世子和少夫人似陷入了诡异的冷战中。
二人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但裴词安不再来挽月阁用膳或留宿,陆舒容也从未提过,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两人的不对劲。
因此便有人按耐不住的往裴词安跟前凑,首当其冲的便是陆舒颜和叶芷芙。
但二人没说上几句,倒是被裴词安的冷脸给吓了回来。
不过隔日,裴词安还是去了陆舒颜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