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带着人往海边渔村去,的确是见着不少渔船停靠,有的织网补网,有的则将小鱼小虾晾晒成干,有的将新捕的鱼载去集市上,或卖或送去酒楼。
“来来来,这些都是刚采上来的珠子,莹润饱满,还有难得的紫色珍珠,只是样子糙一些,但确实稀罕的。”
一间看起来挺精致的铺子中,搭着一个台子,台子上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珍珠,下面坐着一群身着锦衣的人,看样子皆是颇有些家底儿的。
“夫人也是来瞧珠子的?这边请!”小二看着陆舒容衣着虽然素淡,但这料子却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便知道必定身份不凡,殷勤的擦了张桌子请她们坐下。
“瞧珠子?怎么个瞧法?”陆舒容轻轻拨弄着茶盏,笑问着店小二。
“夫人怕是外地来的?”小二抬头看了眼她们,两名婢子打扮的人伺候在身后,一名妇人打扮却以白纱遮面的女子坐在一旁,但很是恭敬的为这位夫人切水果点心。
今日除了霜儿和瑾儿,陆舒容特地带了玉壶来,自从上次将玉壶救下,又给玉壶送了药,玉壶对于陆舒容总是感恩戴德的,直到她带了她二人来沁州,玉壶便更是忠心,只求跟着少夫人安安生生的便好,至于伺候世子,再不敢想。
“夫人有所不知,”小二笑嘻嘻的道,“咱们这儿盛产珠子,不止是东珠,还有各种带颜色的珍珠,只是顶好的都让上面挑走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朝天作揖。
“留下来的都是些次等的,但也是极好的,况且有些珠子非上供之物,但形状、成色完全不输贡品,采珠子的人采了珠子,便会被买走,拿到这里再高价卖出去。夫人瞧瞧,”说着伸展手臂一扬,“这些老板皆是来这里收珠子的,这珠子品相不同,价格自然不同。”
陆舒容点点头,瞧见几个品相极好的都被以高价收购,不管是送去帝京收买,或做成饰物,定会翻十几番不止。
瞧了一会儿,又在海边走了走,发现这里除了捕鱼便是采珠,丝毫没有养殖珍珠的,倒是奇怪。
至少从她所学的历史,这养殖珍珠应从古代便有了不是吗?
不死心的又打听了一番,那渔民听着笑道:“夫人说笑了,这珍珠本就天然而成,哪里是人力可为?不过我们却有养蚌的,蚌肉鲜美,不少人家都炒菜做汤,口味甚是鲜美,若是遇见好看的蚌壳,还能卖些钱的。夫人您瞧,那些延伸去海中的木桥,两边就是蚌池。”
陆舒容向海面望去,果然见着一道道栈桥往海面延伸,踏上栈桥,若然见着两边皆是养殖的蚌,只是个头小些,也无法产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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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容眸中一亮,吩咐道:“寒生,去问问这蚌池如何划分,若是租用需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