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实在太不公!
……
裴嘉然成亲的时候,陆舒容腹中的孩子已经八个月,成亲的事虽然繁杂,但裴词安却不肯让陆舒容上手半件。
沁州的珍珠源源不断的送来帝京,因此她铺子中的珍珠粉敷面一瞬间就在帝京流行起来。
不少夫人小姐敷过一次之后便离不开了。
且陆舒容还命人在里面加了金箔,效果更好,价钱自然也是很好看的。
在出嫁前一天,陆舒容特地带着掺着金箔的珍珠粉来裴嘉然敷面,只说如此第二天上妆才会更好。
裴嘉然笑着谢过,只叹若有朝一日能活得像她这般自在便好了。
陆舒容笑笑,“心放开了,便没什么不自在的。”
裴嘉然听罢,眉间轻蹙。
当日宋淮放手的那般决然,今日要死要活非卿不娶的也是他,他可曾听她半分?
又该怎么放开?
第二日,国公府内异常的热闹,宾客盈门,裴嘉然就在热闹的锣鼓声中趴上了裴词安的背。
新郎宋淮接了裴嘉然,又对上裴词安的眼神,眸底神色一闪,拜得更深。
花轿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离开。
宋淮不若寻常迎亲那般,反而是骑着高大的白马走在花轿旁,一副护卫之姿。
只不过这一切坐在花轿中的裴嘉然分毫不知。
是夜,当宋淮终于踏进喜房时,身上的酒气很是浓重。
挑起喜帕,裴嘉然不自在的咬了咬唇,上前服侍他更衣。
母亲已经给她看过了册子,自然也知道新婚之夜该做些什么。
宋淮一把拽住裴嘉然微颤的指尖,顺势扯入怀中,“然然不怕,直到你愿意,我不会碰你。今日早些休息。”
说着自己抱着被褥走去了外间,“今日我在此歇息。你初入府,若是去了别处,只怕有人会轻贱了你。”
裴嘉然看着宋淮抱着被子离开,兀自退了衣衫,拳着腿躺在床边长榻上,又看了看大红的喜床,忍不住道:“为什么?你费劲心思,不就是为了今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