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本已经闭上的眼眸,忽然定住,片刻之后才坐起身来,将依然身着大红喜服的裴嘉然紧紧抱住。
“咱们成婚前,你大哥曾找过我。他说男人不应如此,爱女人却不敬女人。若爱你,就该敬你,不该将你当成我的附着。他说我有一日学会如何敬你,你才肯打开心结。”
宋淮说着,眼中仍是疑惑,他不明白,当时决然是为国,也边疆百姓,也是怕万一失败连累了她!不若早早断了姻缘,她也好觅得良人。
小主,
如今再娶是爱她,是知她云英未嫁,更知道她多年来受到那么多非议。
他想尽可能的给她无上荣光,想要给她幸福的一生,也想给她一个圆满。
可怎么就成了不敬不尊?
垂眸看着裴嘉然低头轻泣,宋淮忽然揽紧了她,“然然,我会学,我一定会学,只要、只要你别不要我!”
当晚,宋淮依然睡在了小榻上,裴嘉然一夜未眠。
三日之后是回门的日子,新任兵部侍郎宋淮一路上对夫人体贴照顾,下马车时亲自扶着,不肯假手于他人,惹得看热闹的路人好生羡慕。
又看着昔日人人都嫌晦气的裴家大小姐,如今锦衣金钗,通身的华贵,竟忍不住连连赞叹,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茶余饭后是如何说这位宋夫人是如何的不祥、又是如何的被嫌弃连做个妾都没人要。
原本担心的何氏,见着女儿和女婿甚是和睦,女婿更是体贴的过分,终于放下心来。
两个月后,陆舒容在晨间破了羊水。
这一日,裴词安并未上朝,而是一门心思的陪着陆舒容。
幸好,这个孩子不若第一胎艰难,顺很多。
终于被允许进产房后,陆舒容已经被收拾得清清爽爽,孩子乖乖的被乳娘喂着,陆舒容则端着一碗红糖鸡蛋吃的正开心。
“岁岁!”
裴词安急忙走过去一把将陆舒容揽在怀中,虽然见过了她最艰难的样子,如今这样神采奕奕,却仍叫裴词安红了眼眶。
“你瞧,我不是好好的?”陆舒容说着,舀了一勺红糖鸡蛋喂进裴词安口中,“都叫你不要担心了。”
“你生孩子我担心也是正常。”
拥着陆舒容不住的说着,直到她缓缓在自己怀中睡着,裴词安才第一次抱起儿子。
戳了戳他嫩嫩的额头,“没让你娘那么难受,记你一功。”
三个月后,国公府忽然有客登门,那人自称得了国公府二小姐的定情信物,如今特来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