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紫暮斋多年,怎可能让陈宣滋扰你族,你是无故中计吗?你卧薪尝胆十年,却看不透这半点阴谋诡计,你到底是何人?”
“通!”一道身影飞过,帐内木架被李元漾身躯砸断,也是那日李节,范铮,李元漾几人输于穆锦安剑术,却用卑劣招数,用内力将她被石柱砸中的背脊,再次重伤的木架。
李元漾全身瘫软,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他是试图反抗,但却不敌李璟晔三分力气,不可思议写满眼:
“李璟晔,你疯了吗?你敢称皇帝位昏君?我死都不写和离书,我就是李元漾。”
李璟晔死死盯着木架,他睿智至极,再次锁脖向后拽其头颅,直言问道:
“穆锦安是被你们用内力打到木架,未捂住口鼻,才中了迷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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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是十次,还是二十次,李元漾不断被李璟晔摔至木架,黑夜中隐约看到木架碎成屑,木屑扑鼻而来,直入咽喉,李元漾猛想起穆锦安前世之痛。
不知是忏悔,还是因疼痛惧怕,他脑海无数次闪过幼时在穆府,与她练剑画面,她被囚禁十年,出宫第一日便遇到她,找回母亲遗物,虽不是良缘,却不至于杀害她。
李元漾此时方知,穆锦安有多痛。
李元漾灵魂深处在赎罪,眼前的李璟晔,就如林深处咆哮的虎狼,行至悬崖处,将他轻松拎起,无数次摔至粉碎,又如神龙露出半爪,在寒风中不断抓起恶徒,猛烈撕开血淋淋的肉,扔去荒野处。
李元漾浑身没有半寸好的地方,彻底败在李璟晔手中,他听见越来越多的勇士向他帐涌来,整整半个时辰,勇士却无法进帐。
云驰、泽州、残影、羡余、漠河、羡余、泉山、明水、寒麟,顾纹轩,张振光,南宫御等人皆在帐外厮杀,红霞鲜血染红照在草地的霜影。
每一滴血,都是战胜的证明,都是替穆锦安报仇雪恨的对决,死在此处的勇士逐渐超过二百人。
而云驰,泽州,顾纹轩皆受轻伤。
李元漾此生都拿不起剑,恐怕连走路都是奢望,他甚至在乞求长生天保佑,哭着求饶:
“啊!是李节和范铮,这都过去多久,你竟如此记仇,饶了我,我这就写和离书,请皇帝允我和穆锦安和离。”
“都住手!”李璟晔示意众人在外守好,这才点灯,李元漾奄奄一息,眼眸转动都需花费不少力气,他扫视一眼,昏暗烛光照满地残血,他脸色惨白。
“呕...”李元漾时而吐出几口血,从木架至案牍,只有几丈,他却每寸都爬的艰难,手臂已抬不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铁画银钩之帛书,是李璟晔已写好的和离书,李元漾眼眶猩红,罪恶又委屈的灵魂在身体中,不断争斗。
李元漾回渠和不过一载,孙容和耶律昌觊觎王位,二人皆已死,且都断子绝孙,他已为父王报仇,也算有所收获。
眼下便是让渠和族民富庶,他也想做位百姓景仰的君王,尽管他有十万铁骑,可还是轻易被李璟晔打个半死。
李元漾握着笔杆的手指颤抖,多年憋屈在此刻彻底爆发,他哭的像个孩子,比方才承受猛虎之拳还要痛,呜咽道:
“这么多?我还没有见过和离书写十多份的?”
“我已是废人,陈王欺负我,你能帮我杀了他吗?你可能承诺渠和、幽州、燕州、纪州频通商贸、互市新约?这是我的心愿。”
李璟晔洗去手上血迹,他冷冷凝视眼前人,陈王跋扈专横,但明帝却从来不约束,他也不知李绍钦到底是何身份,听说此前连太子都要让陈王几分,他神情不悦:
“此事,本王定会办到,快点签,我还要回去看她有没有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