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教谕一边引领着几人,一边为几人作介绍。
江瑶见状,微微点头:“想不到这书院虽小,但却面面俱到。”
“江小姐谬赞了,这些都是应该的。”柯教谕笑着,让两名衙役把尸体抬到一张长桌上。
颜子苒将多余的杂物搬开了些,腾出足够的空间,免得待会血液沾染了这些杂物。
柯教谕见颜子苒已经进入验尸状态了,可不想留下来看颜子苒剖尸,连忙找了个借口:“门外就有水桶,可以在门前的小溪里提水取用。老夫还得去县尊大人面前听候差遣,二位姑娘自便。”
他说着就要退出去,可颜子苒却将他叫住了。
“敢问教谕,死者是什么身份?”
“哦,死者名唤田中军,乃清江县辖下榕树村的生员。”柯教谕回了一句,又要离去。
“今年几岁?何时中的秀才?田家家境如何?”颜子苒已经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正用酽酒消毒,明明全神贯注地盯着刀锋,声音却如同在柯教谕耳边响起那般。
“这……”柯教谕有些郁闷,见一时半会走不了,只得站在门口处仔细回答,“他今年十九,是两年前中的秀才。田家的家境,据陈训导所言,有良田二十亩,算不得殷实之家,但家中只有他一子,日子也还算宽松。”
“死者最近可有什么异样?”颜子苒说着,刀子轻轻地划破了死者喉咙处的皮肉。
“异样吗?授课时,无精打采算不算?”柯教谕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也只想到这么一点。
在平时,他压根就没怎么关注这个田中军。
“那死者的学业如何?”颜子苒接着问道,手上的活儿却是一点也不含糊,麻利地剖开尸体胸腔,“进学态度又如何?”
柯教谕想了片刻,慢悠悠地说出他所了解的田中军。
“这田中军,资质一般,据说六岁启蒙,十岁时在邻县私塾里念书,后来前任县尊与老夫创办了这白河书院,他便转投到白河书院念书。”
“他这人是挺努力的,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不管他如何努力,学业还是一般般。比他后入学的一些孩童都相继考上童生了,他也没有任何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