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柯教谕眉头皱了皱:“大约是两年前,也不知是怎的,他好像突然开窍了般,在授业堂上开始高言阔论,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着实令诸多夫子另眼相看。”
“他就是在那一年考上秀才的?”
“对,就在那一年,他先是县试之中取得前十的成绩,而后府试院试都顺顺利利,每次都是名列前茅。”柯教谕脸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
“当时我都以为他可以趁势直追,一举考上举人。不曾想在一年前的科考之中,他所写文章,被学政大人痛斥为狗屁不通,故而去年的秋闱没有参与。而今年的恩科,他也没敢去参与,只因秋闱前那些日子,他自个儿都写不出一篇好文章。”
听完教谕的说辞,江瑶小脸也是一片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又变笨了呢?”
柯教谕摇摇头:“这点我等也是想不通,不过天底下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有些学子小时很聪慧,可后来就渐渐泯然众人矣了。”
“可他本来也不聪慧啊!”江瑶不解地望向颜子苒,可颜子苒哪里有空理会她?
只见颜子苒全副心神都已经沉浸在了死者的腹腔之中,仔细地检查着死者每一样器官内脏。
柯教谕转身就想走,结果却碰上了江珣。
江珣在舍房里亲自带着郝猛等人搜了一圈,最终也没能查到有用的线索,只能先来这里观看颜子苒验尸。
同时,他也有些问题想问问柯教谕,正巧碰到了,张口就问:“与田中军同居舍房的另一名学子是谁?如今身在何处?”
白河书院的学子舍房都是两人一栋,一楼作为读书写字和迎客之用,二楼才是歇息的房间。
楼上分有两间房屋,死者所居住的房屋在二楼靠左,而右边的房间则是另一名学子的。
江珣搜查了田中军的房间后,对对面的房间产生困惑,故而才有此一问。
柯教谕闻言,脸色变了又变:“北肆号舍房的另一名学子姓柯,名唤绍南,如今正在藏书阁中。”
“姓柯?”江珣眯了眯眼,狐疑地看着柯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