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在几口大锅前不知疲倦,且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来回打转的阳滋。
黄品郁闷的发现,结果与之前的预判简直是南辕北辙。
这丫头不但没一点怨言,反而是乐在其中。
完全是一副陷入热恋的小女孩样子。
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喝凉水都跟喝蜜一样甜。
为了避免弄巧成拙,黄品觉得有必要给阳滋泼点凉水降降温。
“别跟个拉磨的驴子一样,就知道转圈干看着。”
调整了一下坐姿坐得更为舒适,黄品拿着甘蕉叶编成的扇子边扇风边继续道:“柘浆的浓稠都拿纸笔记好。
时不时地再挑丝看看,不然之后如何记得住哪个熬煮的时机最佳。”
“兄长待我真好,交待的这么细致。”
笑眯眯的应了一声,阳滋蹦蹦跳跳的跑到案几前。
铺开纸张边研磨边将一双美眸眯成了月牙状,美滋滋的对黄品继续道:“在咸阳时就跟着兄长放质钱赚了许多。
柘浆若是真能熬煮成兄长所说的那样,怕是用不了几年,我就跟先前的巴清一样成为大秦的巨贾。”
将目光落在木盆里装着黄品认为是残次品的糖霜上,阳滋笑得更是花枝烂颤道:“ 就算是煮不成雪一样,眼下的糖霜也足以被世人趋之若鹜。”
把手里的墨放下,阳滋美眸含情脉脉的再次看向黄品,脸颊略微发红道:“能分得兄长一丝心倾,纵是再苦再累也如食了饴糖。”
适得其反的效果,让黄品无语的闭上了眼睛,半死不活道:“先不说我到底是哪好让你动了情。
让你做这些粗活,你真觉得是在与你浓情蜜意?”
喟然长叹了一声,把扇子扣在脸上,黄品继续吐槽道:“为了少些人看出先前的祸事,以及怕你与白玉不知该如何相处才这样安排的好不好。
你再这么作下去,一个月之后就会收到陛下治罪于我的诏令。
能不能别这样恨我不死。
还有,你是从哪看出来我分了心倾给你的。
糖霜之法也不单单给你,也陛下也要呈上去。
是对你我间生出祸事的补偿。”
“兄长~”
语气软糯的拉了一声长音,阳滋眼眸中满是蜜意的继续道:“对塞宁夫人都能恋恋悦怿,与我还那么嘴硬做什么。”
伸出手指缠绕在耳后的散发上,阳滋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轻咬了几下下唇道:“知晓兄长是将糖霜得利之法当做不能言说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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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滋定不会负了兄长心意。
待会儿哪怕会挨兄嫂的打,也要过去好好赔礼。
不让兄长终日处于负情的郁郁之中。”
不知是阳滋迷汁自信,还是故意自欺欺人。
总之这番说辞是再次把黄品雷得外焦里嫩。
惊得坐起来飞快地扫了扫四处,黄品眼角狂跳着压低声音道:“你对我的倾慕之情就是想让我快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