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给你吃些更有营养的东西,我一定能想办法治好你的…}
每一天,每一天,少年都这样对父亲说,也这样对自己说。
每一天,每一天,他带着对世界的不满入睡。
每一天,每一天,他带着对明日的希冀醒来。
但是事情往往不循着人的意愿而往好的那方面走。
{可你却上吊自杀了…}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有治好父亲这一个愿望…”
修仙界的人们不知道狛治听见老人说“你爸上吊自杀”时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狛治抱住父亲的墓碑时,是什么心情。
猜测不出一直支撑着前进的支柱消失时,狛治有多么的崩溃与绝望。
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只能感觉那很悲伤,很凄惨,但有相当一部分人无法真的感同身受。
“我们好像离世俗太远了。”崂山掌门起身回望陷入思考的弟子们:“所以他们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不,不止是弟子们,就连他们这些做师尊的、做掌门的也是如此。
高高在上太久,他们早已忘却凡间的不易。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你,而不是我呢?}少年打从心底发问,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只要是为了老爸…}
{只要是为了老爸,我…}抓住手持长刀的男人的头,少年曲起腿,飞膝猛撞他的面部,叫这最后一个幸存者也倒地不起了。
【呼、呼——】剑眉倒竖,他喘着粗气,怒视着地上这群无用的大人。
而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他没有想过。
居住在这条街上的人们挤在另一边,半点不肯靠近,只敢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所以,狛治是在这种时候遇上了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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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变成了如今的猗窝座?
不,并不是。
【哦——哦———】拍打手掌的声音响起,黑发男子穿着件写了大大的“素流”二字的白衣,从人群中钻出,不疾不徐地朝少年走去。
【真不简单!】他夸赞道:【听说有个小孩子可能要被弄死了,才特意跑来救人,结果呢?】
扫视了地上的“尸体”几眼,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少年,他笑呵呵地说道:【居然是七个大人反被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孩子给放倒了~】
【可见你相当有天赋。连武器都没抢,就打赢了这帮大人,真是个让人佩服的孩子呀。】
直到此时,这男子的真面目才展现了出来。
那是十分憨厚且平凡的一张脸,称不上什么俊俏,只能说是五官端正,因为男子的笑容而显得格外有亲和力。
{这家伙是谁?}失去了头颅的猗窝座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但他依旧没记起男子的身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是我的记忆吗?}
【要来我的道场吗?】也不管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们,更不在意少年拳头上都是血,身上又背着多少罪孽,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啪地就握起了拳头,十分的乐观向上:【虽然现在一个门生都没有。】
什么鬼?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本就心情不好的少年恶声恶气地骂道:【吵死了,臭老头!】
【小心我宰了你!】
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好,但男子不以为忤,仍然笑容满面:【看你手上的刺青应该是江户的罪人吧?是在江户被衙门判了流放之刑才流落到这里的吧?】
【就算是又怎么样!】被一语点破身份的少年更火大了:【跟你有关系吗!】
【嗯!】男子点点头,居然是应了下来,他一手合起四指,将大拇指扣在了掌心,一手握拳置于腰侧,对着少年摆出了一个起手式:【还是尽快重新做人吧,这位少年。】
他招了招手:【来!】
没见过这么找死的,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