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运转着灵力,一边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待看清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穿越进了《冰雪奇缘》的电影里。
这是一个由冰砖建成的房间,似乎是位于一个岩洞里。每一块儿冰砖都被打磨的光滑透亮,像一面面镜子似的,映照着屋内的人。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花梨木几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和杯壶酒具。名人法帖堆积如山,光是砚台就有十数方,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案角放着一个由青石雕刻而成的笔筒,里面竖着的笔如树林一般密密麻麻,却透着一股井然有序。
房间的一角放有一只巨大的青色瓷瓶,里面插着满满的一瓶——糖葫芦???
难怪地上的那位主儿不肯起来,原来这房内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动物毛毯,便是赤脚踩在上面都能将脚陷进去的厚度,所谓豪门巨室,不过如此。
行啊我的徒儿,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难怪乐不思蜀,看来不是东夏囚禁你,而是你赖着不走啊!
本来抱着这样想法的吴歌,在看见晃晃悠悠站起来的男人后,顿时改变了主意。
——这邋遢沧桑的老男人是谁啊?!一定不是我那干净水灵的好徒儿!
我错怪你了徒儿,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受苦了,说你被绑进黑煤窑里挖煤去了我都信。
男人冲到墙角,跪在地上扶着一个长得像大号痰盂的东西大吐特吐,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漱了漱口后盖上盖子,重新站起身净面洗手,直到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异味儿了才朝她走来。
男人盯着她半晌,发出一声突兀的笑,随后轻声问道:“像您这样的人,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吗?”
或许是男人的声音太过沙哑绝望,吴歌终是彻底睁开了眼,认真的望向他。
吴中,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愣住了,似乎认为眼前的一幕是自己酒后的幻觉。他看见冰雕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惨白的眼球里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迅速变大,转眼变成漆黑的瞳孔与他对视。
这本该是惊悚的一幕却让他热血沸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师父,是您吗?”
倒计时:距离吴歌被献祭还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