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后是‘它’的主场,这一战可想而知打得有多艰辛。
“我此行就是调查这件事的真假,也可能是虚惊一场。”张云轻不忍她多思多虑,连忙岔开话题,“广西的府邸基本竣工,建筑设计方面,藏海当初也出了不少力。他是你徒弟,想必风格能对你的路子。等我这次回来领着族人搬过去,也算是乔迁之喜。你好好静养,身体养好了咱们就是双喜临门,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汪藏海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吴歌不禁眯了眯眼,时过境迁,她那个不孝的徒儿如今也不在人世了。
南迁这事吴歌听春辰提起过,如今北方被经营的固若金汤,南方却局势不稳。张家虽然传承悠久,家规森严,但到底体系庞大,又分内家外家,也会偶有摩擦,难免不会有人生了二心。
以前是山高皇帝远,南迁过后谁再挑事儿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总得掂量掂量。
……就怕,狗急跳墙。
“还有一事,迁到广西后我打算从族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你也知道,近几年我的失魂症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不适合再统领一族了。接替的人我也想好了,你认识,我总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子,叫张瑞桐。那孩子话少,可人稳当心里有数。我掌权的时候折腾地有点狠,革新了很多东西,今后的张家,需要一位能守成之君带他们把根基打牢。”
吴歌听完点点头:“你决定就好。”
之后又闲聊了两句,有手下来找族长议事,张云轻只好起身告辞。
小主,
春辰也准备晚膳去了,独留吴歌闲来无事,一只讨嫌的手就摸上了假寐的狗的后背,掌心下的狗皮明显抽了抽,她玩心顿起,又去扒拉那一对立着的犬耳。大狗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挑了个离她远一些的角落又趴下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小哥?”
吴歌轻唤,而对方只是朝她这边转了转耳朵算作回应。
瞧瞧,都会使性子了,都是她给惯的。
吴歌嘴角含笑的望着他,心里却想着晚上给小哥加什么餐,没有一点反思自己行为的意思。
第二天张云轻就带着十几个族人出发了,说来奇怪,自他们走后吴歌总心神不宁,身体每况愈下。终于有一晚做了个晦暗的梦,梦中无边的洪水涌向张云轻,她朝他的背影大喊,对方转身毫不惊慌的对她笑着说了句什么,下一刻就被洪水淹没。
“不!!”
吴歌从床上惊醒,小哥第一时间跳上床担忧的看着她,春辰掌灯过来问她怎么了。她两眼发直道:“我梦见云轻了。”
春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她们族长,实在是很多年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族长跟您说什么了?”
吴歌双眼泛红的看向她。
“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