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对姜雪宁明目张胆的偏爱确实让薛姝和尤月感到有些不满,她们看向姜雪宁的眼神中透露着微妙的情绪。褚姚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的第一课是谢危给大家授课,看着谢危款款而来,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整齐地鞠躬行礼,齐声说道:“见过先生。”
谢危微微颔首:“不必多礼,坐下吧。”
侍从连忙上前,逐一给每个姑娘都派了一本书。
“今日是第一课,料想殿下与诸位伴读,对先生们还不熟悉,也不曾提前温书,所以谢某与先生们商议,今日先不上课,主要让大家了解一下,这后半年要学些什么内容。”
姜雪宁心中嘀咕:果然还是那个谢危。
褚姚看着谢危,满意的点点头:自家哥哥,真是看哪儿哪儿都好,博学多才,玉树临风,温文尔雅。
此时,薛姝却突然站起来:“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谢危淡淡道:“请讲。”
薛姝点头,娓娓道来:“家父曾言,天下自古乾坤分明,阴阳有序,男子立于外,女子主于内,泾渭分明不应有改,政论乃是男子才该学的,请恕学生冒昧,先生学冠天下,却编纂出如此课本,来教我等女儿家,是否于礼不合。”
“谢某也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当年平南王之乱时,太后坐镇宫中,临危不乱,指挥大局,方有今日之治,那敢问薛姑娘,太后所凭借的是女诫 女德,还是这书中的东西。”
“可是家父还说过——”
“薛姑娘,”褚姚打断了薛姝的话,声音清脆而坚定,“谢先生所言有理,太后娘娘的英明和才能,并非仅源于女诫女德,更在于她广博的学识和深远的见识。我们身为女子,更应努力学习,增长见识。”
薛姝被褚姚的话噎了一下,但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可是自古以来,女子就应该——”
“自古以来,也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出征,”褚姚不等薛姝说完,就接着她的话反驳道,“这些都是女子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国家社稷立下赫赫战功的典范。我们身为女子,更应该学习她们的精神,而非拘泥于传统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