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灼染不知去向,郑鞅也不见踪影,他们当即派人在驿馆周围四处寻找。
暗处,郑鞅紧紧的钳制着灼染,不让她发出丁点的声音。
灼染袍袖内,藏了一块石头,她不动声色的蓄力,突然拿起石头,一个发狠朝身后的郑鞅投掷。
郑鞅痛苦的闷哼一声,松开灼染,捂住被石头砸伤的脸。
“该死的贱人!”
郑鞅追逐着灼染跌跌撞撞逃跑的身影。眼看就要追上,灼染又拿起一块石头朝他砸了过去。仇恨使力量不断壮大,以至于这块石头快准狠的落在了郑鞅的脑额上。
郑鞅一阵晕眩,栽倒在地上。
浑身是血的灼染跪在昏倒的郑鞅旁边,手中拿着从郑鞅身上抽出的利剑,长而锋利的剑端一下下刺向郑鞅的胸膛,每刺一下,她那双乌眸便多一分憎恨。
百里阎寒和郭循找来时,便看见了这一幕,他们走了过来,探了一番郑鞅的鼻息。
没气了。
“他死了。”百里阎寒看着灼染,开口。
灼染笑了,提着剑,仰天凄笑:“呵呵,死的好!他该死!”
说完踉跄后退一步,捂着肚子,摇摇欲坠。
灼染似乎睡了好久,当她醒来时,仍然发现自己身处驿馆。
她动了动身,只觉身下热流依旧不断涌出。一侍女走进房间告诉她,她小产了,叫她莫要乱动,好好休养。
郑鞅踹掉了她的孩子,然后她用石头砸晕了郑鞅,又提剑狠狠刺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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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了。
郑鞅是杀她孩子的凶手,可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是李聿!
灼染握着锦被,看着那绿色帐幔,绵密的恨爬上心间,直到填满腹腔。
她在心中祈祷着,祈祷上苍最好别让她再遇见李聿。
然而事与愿违,因她杀了郑鞅,雁门关外,接应郑鞅的十万兵马群龙无首,很快被晁莽埋伏的齐军一举歼灭,此次雁门关大捷,灼染当居首功,宫中暗卫南宫诫日夜兼程带来李聿圣旨,命她与晁莽等人回京封赏。
灼染拖着虚弱的身子,领旨谢恩。
心中却想着要怎样才能不回京,不进宫。
她如今小产,身虚体弱,不宜奔波。
于是她以此为由违抗了圣意。
本来她想说自己身患感染性极强的传尸症,但是圣旨面前,不可随意造次。回京之后,李聿定是要请医术高超的太医给她把脉,到时候发现并未得传尸症,那就是欺君之上再罪加一等。
“南宫大人,请你转告圣上,我需要滞留在此养病,实在不宜进京。”灼染不卑不亢,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看见李聿。
“无妨,京中风水养人,且多的是医术精湛者,不愁治不好你的病,不论如何,需先奉旨回京。”南宫诫态度一样坚决,不给灼染抗旨的机会。
最终,灼染不得不回京。
在出发回京的前一天晚上,灼染所在的房间着火了。
火势很大,蔓延到了整个驿馆。
大火扑灭,灼染却不见了,连带不见的,还有照顾灼染的侍女。
翻遍了整个驿馆都没有灼染的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寻找无果后,晁莽拟写密奏,向李聿汇报了此事。
思夷宫内,李聿看着晁莽的密奏,那张脸如冰封一样森冷,阴郁的视线游离到了殿外,定格在一片虚空云层上,似在寻找着那遥远天际的一抹亮色。
夷染手中端着茶点站在和合二仙的屏风旁,看着有些落寞的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