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钢厂会议室里,厂管理层正在进行每周例行的会务。国营企业的常规,每个星期都会有一次拖沓冗长的会议。
尽管陈天川对此并不擅长发言,但会议的内容总是充实而实用。各个部门要报告工作进度,探讨问题,并规划下一步计划。这样的流程下来,往往会消耗掉两到三个小时。
“现在,我们讨论一个重要议题。”主持人严肃地道,“近来,车间生产力出现了下滑。我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参与,发表见解。”提高工作效率的课题摆在面前,使与会人员深思。
这不是一个新的议题,但实则是难以迅速解决的一环。短时间内无法提升,仅凭口号或多次会议强调无济于事。
特别是这个时代管理制度尚不完备。以前杨建国主政的时候,支持创新是肯定的,但在把控生产和执行方面显得力有未逮。
如今钢厂的制度比较简单,以出勤为基础,对违规行为的处理往往只是口头警告。因此,工人的时间观念并不严谨,他们常常准时出现就算完成义务,不严格自我管理。
那个时代的工人享有崇高的地位,工厂对他们来说,是个精神家园。这样的归属感固然可以推动敬业,也可能带来懈怠,比如有人会在车间内打发闲暇,抽抽烟,喝喝酒,斗斗地主。这看起来不可理喻,却实实在在是那时的生活现状。
那个时代的公职视为安稳的工作,除非犯下严重过错才会被解雇。即使在厂内屡出状况,他们也能固守职位。因此,激励员工的积极性成为关键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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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薪酬体制实行八级工资制,主要依据技能等级而非工作成果。这种制度导致工人倾向于选择轻松的工作环境,只要技术过关、完成任务,不论多费劲,收入固定。
因此,多数人宁可享受轻松的工况,因为他们知道无论付出多少努力,薪酬收益不会有太大变动。这就催生了一种无需过于拼命的心态。
陈天川引导下,工厂领导纷纷提出看法,表示对新厂长的尊重。虽然许多提议看似热烈,但大多数并未击中问题核心。有那么少数洞察力强的领导者提出了为杰出工人提供奖励的方案。
但这新的提案又衍生了新的疑问:奖励资金如何落实?同时,如何避免因奖励可能产生的其他职工嫉妒或抱怨?
激烈的讨论结束后,众人自然将视线转向陈天川,期盼他能贡献卓见。
".Ⅱ我哪里敢自称高明," 陈天川谦逊地道起,“但融合大伙儿的意见后,确有一两个想法希望与大家分享。”
陈天川心中虽有了决策,但他明白决策过程中还需关注团队情绪。如此决议一旦执行,难免会在钢铁厂里滋生一些不满或怨言。
若是他的单打独斗导致这个决定,所有的质疑声浪必定只针对他一个人。
然而,通过整个管理团队的探讨与裁定,责任和谴责将会由集体承受,这样他自身的压力也会相应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