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嗓子好像不太好...”好心的村医曾对老道士委婉的说道。

再之后,就到了小孩学走路的阶段了。

萧十七走路倒是学的很快,老道士不过是牵着萧十七的手随便教了教,萧十七就在经历了最初的几次失败之后学会独立行走了,只是萧十七走路的样子又开始有些让人发愁了。

萧十七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晃晃,没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就好像那瘦小的身躯上背负着什么沉重的负担一样。

村里人都说,是这孩子生的太过漂亮,以至于短了自身命数,就算日后侥幸没有早亡,也一定是个药罐子的命。

至此,村里除了那位年轻寡妇,就再没有人说过想抱养萧十七了。

当时,年轻寡妇心想,这样道长总愿意把萧十七过继她了吧。

可当她找上老道士的时候,老道士的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好似早已料到了一切。

直到这时,年轻寡妇才明了,原来老道士早就看出了萧十七的不同。

老道士甚至还轻描淡写的对她说道:“他们说的大体不差,这孩子的命本就是风前烛,雨里灯,能撑到什么时候,便是贫道也说不准。”

“如此,你还要收养他么?”

只是老道士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那年轻寡妇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头就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还一本正经的对老道士说道:“要。”

说罢,就要去抱一旁坐在地上玩耍的萧十七。

属实是老道士算不准的人。

虽然最后年轻寡妇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收养萧十七,但老道士还是郑重的对其说道:“后日若是这孩子唤你一声小姨,你可愿意答应。”

没成想听到这话,年轻寡妇当即就哭出了声,她抽泣着说道:“曾有个大师说我是‘伤父损母’‘克夫害友’的命格,就连现在住的地方,邻居也都纷纷搬走了,当日看见这和我一样苦命的孤儿,便想着与他做个伴,让他的童年不至于如我一般凄惨...”

“先前见道长不允,还以为是道长嫌弃我呢...”

年轻寡妇边哭边说,而老道士则是不发一语,安静地倾听。

也许久没有人听过她诉苦了,年轻寡妇越说越多,哭声也不自觉的越来越大,而此刻,老道士的头也是如此,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