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腹的委屈女子,一旦开始倾泻,可就停不住了啊。

“这得哭到什么时候啊...”老道士心中无奈道。

就在老道士束手无策之际,年幼的萧十七倒是有了动作。

年幼的萧十七晃晃悠悠走到了这个总是对他露出温柔笑脸的女子身旁,艰难的抬起胳膊,扯住了她的衣角,沙哑地咿呀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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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成萧十七对她露出笑脸了。

年轻寡妇看着这个比她还要命苦,现在却在试图安慰她的稚子,瞬间就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

在年轻寡妇临走时,一直沉默的老道士方才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这世上哪有什么主宰一切的命格,往后的路,你且自己走走,未至终点之前,谁也不能言之凿凿。”

在年轻寡妇走后没多久,年幼的萧十七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其瘦小的身躯更是蜷缩成了一团。

时值大暑,即便已是深夜,这破旧的驿馆之内依旧闷热无比,可身着数件衣裳的萧十七,此刻却是面色青紫,双唇冻的瑟瑟发抖。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孩子,终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老道士小心翼翼地抱起萧十七,将其轻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褥,生怕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加剧这孩子的痛苦,而这正是老道士一直不愿把萧十七交由别人抚养的真正理由。

每当入夜,萧十七便有可能会出现这种症状。阳力衰竭,浑身冰冷,如坠寒狱,虽不算常有,可却毫无规律可循,防不甚防。

老道士曾踏遍神州,自诩见惯了世间百态,可是在他捡到萧十七的那一日,却还是惊叹出了声。

“这是...‘半缺’啊...”

老道士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这婴儿,竟是只在典籍传说里提及过的怪诞之身。

是谓先生后损,无有半缺,天予病,地赋瘟,症候群体!

老道士轻拍着身体逐渐回暖的萧十七,长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以后还不说不准会有哪些毛病呢...”

“也不知老天爷是在为难你,还是在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