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听了,身子一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拉着丁总的胳膊说:“你咋这么傻不拉几的,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卿儿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你们俩可真有意思。痴情的男女是不是脑子都进水短路了,被门夹了?”
丁总气得跳脚,扯着嗓子喊:“哎,你咋骂人呢?”
“骂你?且不说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句句属实,敢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让我变成烤猪!”
一听这誓言,我身子一哆嗦,感觉头顶上要下雷阵雨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卿儿看了我一眼,笑得更欢了,那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都能看见嗓子眼儿了:“行,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以为你要牺牲自己很伟大,可这姑娘为了保你的命,把自己那点灵力都给了你。你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儿,其实是害了她。要不然你还能站这儿?别这么幼稚天真行不?你当精怪是小猫,吃一口就饱?就你那点精气,全榨干也就够人家喝一口果汁的!”
我对卿儿算是彻底服了,三句话不离吃,这时候还能想到吃的。
“啥?还有这事儿?”丁总眼睛瞪得像大铜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馒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姑娘怯生生地说:“能跟你做一天夫妻,我就心满意足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能决堤。
丁总一把抱住姑娘,喊道:“你个傻丫头片子!”
我们几个正被这神转折的剧情惊得一愣一愣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卿儿却在一边凉凉地说:“行了,别在这儿腻腻歪歪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散了吧!”
丁总态度坚决得像块大石头,梗着脖子,脖子都红了,说:“不行,我不能跟她分开,就是八头牛也拉不走我。”
卿儿一摊手,无奈地说:“得,我就知道是这样。”然后扭头对我说:“下面看你的了,叫你来就是劝人的,反正我对这些情啊爱啊的腻腻歪歪事儿没辙。”
栋哥在后面煽风点火:“老冯,这是让你当法海呢!”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大苍蝇,都能夹出苍蝇馅儿了:“这跟你们有啥关系?难道你们就打算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鸡蛋说:“这么感人的故事,我可不忍心给他们搅和黄了,我这心可软着呢。”
没办法,我对着丁总刚要开口。丁总就吼了一嗓子:“滚,谁劝都不好使。我就是不离开她,死也不离开。”
得,我还是闭嘴吧,要是硬来,说不定哪天晚上睡觉就被他给收拾了,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我不好意思地看向卿儿求助。
她倒好,直接把头扭到一边说:“别瞅我,他们的死活我不管。反正这姑娘要是离开这儿,准被别的神仙发现,人家可不管你们爱得死去活来。在这儿呢,还有两个小仙护着。你朋友要是愿意在这儿待着也行。我这儿没我事儿了,拜拜!记得你们欠我一顿好吃的!”
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她还真走了,快得像一阵风。
留下我们三个在那儿傻站着,眼睁睁看着这狗血的剧情,还没法换台,就像被定在那儿的木头人。
过了一会儿,玉儿轻轻推开丁总,笑得跟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那笑容灿烂得能照亮整个房间,说道:“你真愿意一直陪着我?”
丁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句古诗:“生死相依,绝不反悔。老天在上,此心可鉴。”
说完,玉儿满脸幸福,像个小媳妇似的,眼睛里都闪着光:“好,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