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谢老看着宋明礼。
孟凡海赶紧擦了擦眼泪,给谢老介绍。
“这位是靖王妃,也是宋大将军嫡女,学生蒙王妃大恩,今日方能再见到师父……”
孟凡海说着,又哽咽了。
谢老看起来,则平静淡然的多。
他温和地笑笑,招手叫宋明礼和孟凡海进竹亭喝茶。
小童则另备了茶水点心,放在不远处,院子里的长桌上,“姐姐们这边坐。”
紫苏墨兰谢过那小童,便坐在远处等着。
“因为名落孙山,便八年不来见师父?你的执念未免太深。”
谢老给宋明礼倒了杯茶水,宋明礼轻轻道谢。
他又给孟凡海也倒了一杯,孟凡海激动地连忙双手捧过。
“学生并非因为没考上,而是……根本没有参加考试。”
谢老握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抖。
“学生在考试前,被人打断了脚踝……险些死了,幸得南村百姓所救。”
孟凡海将他八年前的遭遇简单讲了。
宋明礼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在八年前经历了什么。
他原本是有一颗读书报国,为国为民的心,但八年前的事,让他很是消沉。
孟凡海出生,他娘就难产而亡。
他爹,他爷爷都是独子,他爹曾考中过秀才,却不是读书的料。
他爷爷倒有些经商的头脑,家里在当地是小富之家。
两个男人都希望培养出了一个读书人,从小就教导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孟凡海也没叫他们失望,他很有些读书的天赋,十六岁就通过了乡试。
又有幸结识谢老,被谢老收做关门弟子。
那时候,孟凡海甚至不知道谢老的名头有多响亮。
但在他出外求学的路上,爷爷就病故。
爹爹不善经营,家里的生意渐渐没落,供不起他读书。
甚至,爹爹病重,都没有告诉他。
等同乡辗转告诉他,他爹已经病得很重时,他赶回家,甚至没来得及见上他爹最后一面。
从此,科举高中,就成了他的执念。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爷爷,对得起爹爹。
他回到谢老身边,更加发奋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