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知道为何信王不保你了,你这人啊,鬼心眼子多,对谁都不愿意说实话。”
魏忠贤的话让徐云楼脑子有些眩晕,他久久无法思考如何应对这句话。
“这酒是上次我拿来招待信王的,你也尝尝。”魏忠贤指了指身旁的酒杯,见徐云楼没有伸手便笑着说:“你难道还怕这酒里有毒?”
徐云楼闻言举杯,“谢厂公恩赐。”
随后一饮而尽。
“徐总旗,最近京中流言四起,说青天会是我一手促成的错案,还说我与奉圣夫人苟合,你查到什么了?”
魏忠贤的这个问题让徐云楼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说是,那人头不保,说不是,那是睁眼说瞎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而如果为魏忠贤开脱,自己也不见得就能活,先投靠信王进入京营,后有为了活命颠倒是非,这样的人魏忠贤是不可能去保的。
“这种大事卑职岂能决断,不过是听命行事,上头怎么说卑职就怎么查。”
徐云楼说着抬头看着魏忠贤,“卑职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至于是真是假,那自然有厂公和信王这样的大人物去断了。”
“坐了这么一会,你还是头一次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看来这句话是真话。”
魏忠贤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他对徐云楼道:“可是这活命也是要本钱的,你有本钱吗?”
徐云楼深吸了一口气,他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双手呈给了魏忠贤,“是不是本钱,由厂公来断。”
魏忠贤接过之后翻了两页,然后随手就丢给了徐云楼。
“算是吧,这东西可以换你那一众兄弟还有府宅里的姐弟三人的命。”
魏忠贤淡然道。
徐云楼还是第一次见魏忠贤脸上有些阴沉,而且对方所说的命里面没有他徐云楼的名字。
“怎么?还不满足?一本册子换这么多人的命,你该不会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再把你这条小命给加上去吧?”
魏忠贤看着徐云楼的脸上又挂着那虚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