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楼深吸了一口气,“卑职不敢,厂公能高抬贵手让他们活下去,卑职已经心满意足了。”
“恩,那就好,你干的那些事情哪一件瞒得过我?还想让那个威远镖局的什么郑总镖头把人给你送出去?只要我不点头,你这京城里你看有哪个能站着出城去?
别在刀尖上耍你那些小聪明,也就是我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换做今天坐在这儿的是信王殿下,还赏什么菊?你只能你那些人的尸体了。”
魏忠贤白了他一眼,“你从保定府回来,入了京营,那时候你的小命就丢了,信王不会保你,你是什么身份?你在朝中官居什么要职?自以为是。
之前上那画舫船,只当你是无心无意闯了上去,当日若是从画舫船下下来就撇清关系,何故如此呢?”
徐云楼越听脑门上的冷汗越是往下流,是谁把这些消息告诉魏忠贤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信王无动于衷,依旧让自己在刀尖上起舞给这两位大人物博弈助兴。
“咱们那位少年英才的信王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这本册子你拿出来了,你该安排的事情就尽快安排下去吧,我既然答应了你,那送往哪里都是安全的。”
“多谢厂公。”
徐云楼心中不甘,但又有什么办法?眼前这人只需要一句话,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朝中的大臣也免不了满门人头落地。
眼下自己身边就只有凌一山和童战二人可以信任,虽说对方答应了让他们活,去哪儿都行,但徐云楼可不想把最后的一点主动权都交到其他人的手中。
去什么地方,一定要跟凌一山交代清楚。
“退下吧,这东西你拿去还给薛文轩吧。”魏忠贤说。
“厂公,卑职不明白,为何还要还给他?”徐云楼觉得这有点匪夷所思。
“你以为这是我的把柄?”魏忠贤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他的把柄。”
徐云楼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照办了。
从徐云楼手里接过这东西的时候,薛文轩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思索片刻之后他还是来到了魏忠贤身后,“厂公,徐云楼走了。”
“文轩,你看清楚了吗?”魏忠贤问。
“清清楚楚。”薛文轩点头。
“所以这东西你要收就收好了,别再让人利用了。”
“谨遵厂公教诲。”薛文轩擦了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