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看了一眼严宽,从知府手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竟然是个雕像,他快速的扫了眼,在知府目光投过来前,不慌不忙的盖上了盒子。
“这是,你买的?”
“不是,是下官自己做的,做了两天呢”
严宽邀功,该表现的时候就要表现,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谢怜语气听不出喜怒,平淡的说:“有心了”
“你们知县程永一向身子不好吗?”
这话带着深意,让桌上几人都思索起来。
知府和程永是连襟,此时抢着开口:“回大人,卑职和他同乡,最清楚不过他的为人,他真是身体不好,就这样还在日以继夜的办公,真是我辈楷模”
其实在坐的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看知府如此不要脸的哄骗丞相都有些无语。
贺州人尽皆知他们两个连襟狼狈为奸,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甚至勾结劣绅,欺压地方百姓敛财。
外号黑白双煞。因为程永皮黑,知府皮白。
谢怜意味不明的笑了,嘴边笑意凉薄:“既如此,就让他退了吧,严宽”
严宽突然听见叫他的名字,起身拱手:“卑职在”
“就由你担任县令如何?”
如何?当然好啊,直接宣布得了,干嘛还问啊?
严宽压制住心中的喜悦,可嘴角明显翘起,他终于能娶媳妇了。
“这可不行啊,丞相大人”
知府赶紧站起:“这严宽就是个区区武举人,怎么能当一县之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