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严宽彻底清醒了。
“诶呀!严大人,哪有你这么洗脸的啊?”
倚阑园的姑娘说着就拿着帕子上来要给严宽擦脸。
严宽怔然的抓住她的手,水滴从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来。
“大人?你怎么了?”
推开她,严宽跨出大门,恍恍惚惚的往家中走去。
他打了谢怜。
当今丞相的竟然被他打了屁股。
严宽抱着头,不断的砸自己脑袋。
作死啊这是!
严宽恨不得回到昨晚猛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让你乱喝酒,两斤马尿就现了原形。
连府衙都没回,严宽绕道跑回家中,一进院子,就锁死了大门。
把自己扔在床上,悔恨的抬起手。
完蛋了!
谢怜肯定一会儿就要派人来抓他了。
严宽眼中起了薄雾,他上辈子就不孝,连累父母倾家荡产救他,最后还是死在狱中,没尽到孝道。
他突然很想老家的爹娘,当下就想收拾包袱回魏县。
可刚坐起来,想到:这要是回去,连累了爹娘不是更不孝吗?
不行!
要不上山?
关山的匪寇头子是他拜把子兄弟,早就邀请他去过,说去了就让他坐头一把交椅。
严宽有些心动,他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