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这时走上岸来,站在陈淮面前,表情难言,眼底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冷声道:“幼稚,走了”
陈淮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见容承如此,只当他心疼卢骏了,当下心中涌起一股烦躁,甚至比刚才见他们有说有笑还要难受,他惊觉自己好像对容承过于上心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他风流惯了,从没想过安定下来,就算他有那心,可容承是九五之尊,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陈淮焦躁一天的心渐渐冷却,不起一丝波澜。
之后一路无话,陈淮和另外三名侍卫把车驾到了兰溪县里,找了间客栈准备过夜。
这个县城不大,民风淳朴,客栈里就他们几个客人,阿婆把饭食和热水准备好,就去歇下了。
陈淮伺候着容承吃完饭就要告退,却被叫住了。
“等等,伺候朕洗脚”容承看了眼客栈的环境,对沐浴不抱期待。
陈淮看了眼坐在床边满脸理所应当的皇上,不得不去楼下提了一桶兑好的温水,放在他面前:“洗吧”
容承愣了,旋即皱眉命令道:
“你伺候”
陈淮憋闷了一天,心情也不好,随口说道:“要不奴才去给你把卢骏叫过来,你让他……”
还没说完,巾帕就被抽到了陈淮怀里,容承脸都气红了,愤怒的起身:
“就要你洗,怎么,你敢抗命?”
陈淮扫了眼容承光着的脚和半截小腿,上面还有泥和水田里的碎草,又抬头见他气的眼尾都泛红了,心头一软,沉闷的上前:
“坐下,我给你洗”
见他回来了,容承也冷着脸坐了下去,双脚被一双大手握住,放进了温热的水盆里,容承这才感觉从身体到心里都舒服了些。
陈淮的手有薄茧,洗起来有些痒,但容承却不想躲开。
视线一直放在陈淮身上,渐渐耳尖红了起来,连眼眸都水光粼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轻笑的微微退后:“痒……”
陈淮微怔,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