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汪汪!”
是懂如何安抚自己的,尽管瞳孔地震,委屈刚才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被高高挂起,抗议几声见没人放自己下来也就不哼哼了,乐呵呵数车顶上耀武扬威的小麻雀玩。
小栗虫太郎不太懂如何安抚自己,不过来到封闭空间,他终于不用一直开异能防备跟踪者,于是也不继续翻白眼了,倒头就窝进简易被褥昏睡过去。
横沟轻手轻脚检查过伙伴的伤势,看血止住也眉眼一松,出门开车带小狗找到阿虫经理提过的宠物诊所。这里被刀剑劈得七零八落,医生倒在血泊中早早断了气,几名护士小姐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个吓得不轻,哭得崩溃,但听完慕名前来的客人讲完来龙去脉,依然抽噎着告诉他小狗用的是德国贝壳牌驱虫沐浴露,很贵的,还额外介绍了宠物芯片的事。
狗狗被主人照顾得极好,多半去正规诊所打过疫苗,那么一定会植入芯片记录宠物与主人的基础信息——相当于狗狗的身份证——不过这信息需要专门的阅读器感应,他们的诊所有是有……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说着两三个年轻姑娘又哭了起来,在横滨找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容易吗?护士长挂断家里电话闻言也红了眼眶,瓮声瓮气给客人指了条明路。
东京都的诊所肯定有阅读器,然而那边的手术费特别贵,再说现在横滨出了这等事,大伙蜂拥逃离,马路全堵死了,飞机、渡轮、新干线似乎至今没得到确切消息,一个也不敢动弹。专业人士一看便知小狗的伤不能再拖,既如此,不如去不远处的居民楼找那位退休兽医碰碰运气。对方闲来就爱帮周边泛滥的流浪猫狗绝育,医德技艺有口皆碑,家中常备迷你手术室。
少年连忙道谢,接过赶到医生门口,正好撞见护士阿姨口中头发雪白的老奶奶开门准备离去。她原想收拾金银细软,抱着收养的猫猫狗狗回乡下姐妹那里避一避,可怜的伤过于严重,偏偏笑容格外灿烂,两相对比实在叫人于心不忍。老人踌躇片刻,放下灰猫黑狗跟小哥商定只用给成本价,拿到定金关好自家崽,独自忙活准备手术,支使家里有伤员的横沟去忙他的,记得在约定时间回来就成。
横沟千恩万谢,匆匆跑去买菜,回家熬粥煮菠菜猪肝汤给阿虫补血,陪他吃完扶人重新躺下休息,收拾好碗筷又急急赶回居民楼。这时已经做完手术,稍微等了等麻醉效果退去,观察一段时间见它只是泪眼汪汪撒娇,其余并无大碍。
老奶奶拒绝掉年轻人的谢礼,认为自己没有完全尽到医生的责任。小狗这种情况应该住院休养,然而今天的事真把她吓得够呛,是决意要走的,这下午还一连接了姐妹好几个电话关心出发了没。老人写了一张便条,尽可能交代清楚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又拿了些药,就搭乘横沟的便车去了车站,万幸乡村公交还在正常运行。
“那我们也回去咯?”送走精干的老人与猫狗,横沟摸摸的丝滑狗头,“希望明天交通能正常起来吧,到时候就能去东京都检查芯片了。”
“汪。”
还有些恹恹的,想抬头舔舔爆炸头先生的手,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超级碍事;想抬爪拍拍爆炸头先生的脑壳,右边爪爪打有奇怪的白色泥巴,用布条绑在胸前没法动弹。
呜,狗狗不嘲笑废物先生了啦,这玩意可以取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