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指着他腕上的手表,再度重复。
“表真帅!”
沈啸楼抿起唇,一把将白灵筠从椅子上薅起来。
“走。”
“嗳?干嘛啊?你掐我肉了!走就走,你拎着我算怎么回事?沈啸楼你耳聋啊,听到我说话没有……”
白灵筠被沈啸楼一只胳膊拎出门,全程脚没沾地。
东来顺的老板追在后面憋了一路笑,嘴里却不断吆喝着。
“沈司令慢走,白老板下次再来!”
出了饭庄大门,白灵筠突然回头吼了一嗓子。
“腊八蒜给我留着,明儿过来取!”
老板欣慰的挥着胳膊。
“您放心,指定给您留着!”
眼下能吃的起涮羊肉的非富即贵,可那些有钱人却领悟不到腊八蒜的美妙,即便遇上三两个吃得惯的也总嫌口中残留蒜味不雅。
今日终于遇上一个吃货界的知音,不仅堂食吃了大半碗,还约定了明儿一早再来买一缸。
老板感动的热泪盈眶。
今年囤的腊八蒜终于卖出去了!
出了饭庄后,沈啸楼松开手。
白灵筠气鼓鼓的在脸前扇乎手,这狐狸披风本就爱掉毛,被沈啸楼这么一薅更是满天飞毛,蹿到他鼻子里痒痒的直打喷嚏。
沈啸楼本想抓着人多走几步路消消食,见他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只得打消了深夜逛大街的念头。
拉开车门。
“上车。”
白灵筠打了个激灵,戒备的看着沈啸楼。
“事先声明啊,我不去你家。”
沈啸楼一手支着车门,一手按着白灵筠的后脑勺将他推进车里。
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眼中浮起浓浓的笑意。
沈宿吸溜着后车座两人身上带出来的香味儿,胃里翻江倒海的泛起酸水。
他在车里坐了三个多小时,又冷又馋又饿,进出东来顺的人络绎不绝,大门一开一关飘出浓烈的肉香,刺激的他都想把鼻子割了。
车里拢共坐着三个人。
一个饿的没精神,一个本身就话少。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白灵筠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