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公子言重了,本座不过是公私分明罢了。”
“你我心知肚明,宫家与长生教之间的纠葛,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本座要的,只是你一人之血,宫家于你而言,也非是什么重要之物。”
宫尚云笑容不减,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谢督主果然快人快语。
不过,心头血非同小可,关乎性命。
我虽非贪生怕死之辈,却也需知晓,此举之后,我能得到什么保障?”
谢怀瑾微微侧身,示意身后的剑安上前。
剑安递上一份密函,谢怀瑾接过,轻轻抛入牢中,落在宫尚云脚边:
“这是本座能给你的承诺,只要你愿意配合,宫家其余无辜之人,本座自会网开一面。
至于你,待此事了结,可保你一世无忧,甚至……恢复自由身也未尝不可。”
宫尚云弯腰拾起密函,快速浏览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谢督主真是大手笔,这条件,倒是让人难以拒绝。好,我答应你。”
说罢,他闭目凝神,运起内力,只见其胸口微微起伏,
片刻后,一滴鲜红的血液自他指尖滑落,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中。
谢怀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随即转身离去。
留下宫尚云一人,在昏暗的牢房中静静站立,神色难辨。
随着谢怀瑾的离开,府衙大牢外,疾冲与裴文之正低声交谈。
疾冲对裴文之的到来感到意外又惊喜,两人之前便有过合作,此时自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情。
疾冲诚恳道谢:“裴大人,此次多谢你出手相助。”
裴文之微微一笑,拍了拍疾冲的肩膀:“你我同朝为官,理应相互扶持。
况且,长生教之事,关乎社稷安危,我等官员岂能坐视不管?”
两人正说着话,谢怀瑾带着剑安,走至他们身前。
“东西拿到了,本座带你去找曾善解蛊。”
疾冲诧异:“宫尚云没提过分要求?”
“他是个聪明人。”谢怀瑾平静道。
若宫尚云不聪明,想必很早便掺和插手长生教之事。
还好他足够聪明,否则谢怀瑾也无法确保能保下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