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害怕无法理解的事。
看见死人重新站起来,第一反应当然是逃跑。
“我也是在那天开始才想起来,身为骑士,我该有一副自己的铠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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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他能想起自己疯掉之前的事。
不过,从他对马的熟悉来看,我猜测他先前的职业,应当是动物饲养员,或者某个马场的工作人员。
仪式还在继续,我将头盔重新给他戴上。
照理来说,他应当单膝跪下才对,但他现在没有膝盖,不过仅剩的上半身烤着树干,看起来倒是和跪着一边高。
我正打算用斧子当作剑拍打他的颈部和双肩,他却摇了摇头。
“斧子代表野蛮,剑代表文明,本骑士不认可这样的册封。”
我只好将斧子扔到了一边,可我并没有剑,只得伸手朝路雪伸出了手。
她想了想,递给我一把匕首。
“这是剑小时候。”
“......”骑士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可是。”
我同样开口劝说道:
“谁说短剑不是剑。”
这次骑士大人没有反驳,我用短剑拍向他的脖颈,又拍向他的双肩。
扈从给骑士册封,这应当是上帝他老人家开天辟地之后头一遭了。
剑身砸在铁上发出啪啪几声脆响。
“以......”我想了想,轻咳了两声,组织起语言,
“我以陈闲之名,封你为骑士,你需恪守忠诚与荣耀.....”
我绞尽脑汁思考着措辞,尽力让语言显得庄重些,这实在太难为人,毕竟我大学读得并不是文科的专业。
念完了册封的话语,我长舒了口气。
他没有将双手举过头顶,在头盔里闷声道:
“你一个小小的扈从,册封我好像不太对。”
“还是叫公主殿下来册封我吧。”
“......”
你这混蛋骑士,还是赶快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