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砚一边仔细打量跪在地上的两个半大孩子,一边竖起耳朵听周遭人的议论。
只见跪在地上的男孩子约莫和四郎年龄相仿,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而一旁的女孩看起来比二妞还要小些,约莫十岁出头,虽然蓬头垢面,但细看还是能看清这女孩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叶长砚听一旁的人在小声议论,说这对兄妹乃是这愉州府郊外一村子里的孩子,年初父亲随人外出做生意,留下体弱多病的妻子和这一对儿女。
原本这兄妹的家境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虽然女主人体弱多病,但一家人靠着十余亩的田地,生活虽然清贫,但却还算是过得平静。
可春节的时候,男主人偶然得知了一个做生意赚钱的消息,对此深信不疑,年初便把自己的十余田地卖了,还向亲朋好友借了些银两,便跟人出门做生意赚钱去了。
这一去,开始每月还有一封信,到后来近乎音讯全无,留守在家中的妻儿只能日夜期盼,这没有了田地,当初男主人离开时留下的些许银两也快花光了,让母子几人的日子越发拮据。
前几日这苦等的母子终于是等来了男主人的消息,但传回来的却是男主人生意失败客死他乡的噩耗。
得知消息的女主人一时承受不住如此打击,加之体弱多病,气急攻心之下便也撒手人寰,留下一双儿女,无奈之下,这对兄妹只能卖身葬父母。
听身边人议论,叶长砚一时有些疑惑,看这对兄妹的模样都算得上是上等之姿,而且这样的年龄,应该算是很多有钱人家都抢着买才对啊。
可这兄妹跪在地上,周遭围观的人虽多,却没有人上前攀谈。
这让叶长砚有些好奇,这兄妹是否真是有心人刻意安排,在云峰楼开业这样的日子前来恶心一番的。
蔡老和梁靖程对于类似的事情,在盛京早就见识过了,而五郎和二妞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望着这对兄妹。
就在这时,叶长砚朝前跨出两步,让一旁的五郎和二妞都为之一惊,蔡老和梁靖程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叶长砚,就听叶长砚朝这对兄妹开口询问。
“敢问,两位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以至于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