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道：“你……恨我吗？”

我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沈玹柔呢？”

朱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她为了救你，燃烧了本源，魂飞魄散了。”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是从朱蕾口中亲口说出的话，仍然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头上。

我很想吼出那句“沈玹柔既死，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解释”，但一想到自己丹田已破，实力大减，现在的我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冲动。

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朱蕾就又开始喃喃自语道：“民调局这次行动规模极大，无论是直接牵涉其中的人，还是间接受到影响的人，几乎全部都遭到了抹杀，只有极少数逃脱了这一劫。”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张催针对你的性格设下了这个局，而冯光武则是他们的后手，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不是你，而是沈玹柔。”

“他们想要沈玹柔甘心赴死。”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料想到了他们设局要对我做些什么，却没想到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沈玹柔！

这时，朱蕾又补充道：“当我得知这些事情时，已经太晚了，尽管我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冯光武的后面，未能及时赶到保护你，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对不起。”

“对不起个屁啊！”

我终于爆发了，声嘶力竭道：“沈玹柔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啊！一直以来替精开做事的人是我啊！她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她！”

朱蕾显然没料到我会忽然情绪爆发，愣了一下后立刻将我抱住，低声安慰道：“沈姐姐没错，是上面不允许有超脱掌控的力量存在。”

“沈姐姐太强大了，如果她想做些什么，根本没人能拦得住她，现如今的社会，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力量存在。”